这一切都是秦少言提前安排好的。
他是让大学们出来看看世界的,不是让他们来接受洗脑的。
在这些大学们看到这些发达国家美好发达先进一面之前,先让他们看清楚隐藏在光鲜亮丽背后的肮脏和污秽。
让大学们了解到,在那些美好的滤镜之下,真实的世界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公知口中的地上天国并不存在,他们在多年里持续不断用弱智一般的谎言编织着各种美好的滤镜。
在这个信息封闭、话语权被公知掌控的时期,在这个国力还不强盛的时期,普通人迈入新千禧年之后,依旧处于懵懂迷茫的年代。
在各种毒鸡汤浇灌下,自卑、落后的认知深深影响了几代人,凡是国外的都是美好的,凡是国外都是正确的,凡是国内的都是丑陋的,凡是国内的都是错误的。
人类的通病被嫁接成了自己国民独有的劣根性,被大加批判。
秦少言策划出“国际大学生夏令营”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营销推广,而是借着这个机会,让国内的学生们有个对外观察欧美发达国家的窗口和机会。
让他们更深入的了解世界,而不是一直生活在公知话术编织的对地上天国的憧憬中,自我矮化的氛围中。
秦少言不认为自己是个什么道德高尚的人,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但是他觉得自己还算个人。
觉得自己重活这一世,总要做点什么。
所以,秦少言才在计划的行程中作了特殊安排。
比如在国外学生中安插“演员内应”,在大学讲座中夹带一些私货
到达巴黎时,第一站就是把代表团拉到传说中的塞纳河畔,让他们受一下“浪漫味道”的熏陶。
有了这个特殊的下马威,在众人心中种下了一个深刻印象。
接下来行程中,他们无论看见什么,都会想起塞纳河畔的特殊风景。
事实证明这一招效果出奇的好,学生们对巴黎的滤镜蒙上了一层抹不去的阴影。
当年日本游客刚到巴黎的时候,理想中的浪漫与现实中的残酷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想象中的举止优雅,干净整洁,浪漫美好被实际上的傲慢无礼,垃圾遍地,冷漠排外所击败,其中很多一部分心理脆弱的游客出现了精神崩溃的症状,心理学家将这样的情况命名为“巴黎综合症”。
不过中国的大学生表现还是很出色的,虽然心里有落差,但是没有像日本游客一样脆弱犯病。
毕竟一个大国国民的心态和自卑国民的心态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
休息一天后,夏令营的学生们开始了参观,从卢浮宫到巴黎圣母院,再到埃菲尔铁塔、凯旋门。
两天参观行程让学生们眼界大开,毕竟他们从小到大可能离家最远的地方就是到大学报到。
来到异国他乡,还是世界闻名的时尚之都,看什么都新奇。
游览结束之后,大学生们虽然疲惫,但是依旧兴致勃勃的,随手携带的相机里存储了大量的照片,他们想赶快回酒店记录下一天的收获。
在返回酒店的大巴车上,忽然有一名来自科大的学生举手提问,“老师,为什么巴黎有很多黑人啊,难道他们也是被贩运过来的黑奴吗?”
带队教师一时语塞,干巴巴的解释道:“不是,法国和美国不一样,美国黑人多是当年贩运黑奴的结果。法国的黑人都是从非洲移民过来的。”
“那为什么黑人都往法国跑呢?”其他学生也发出了疑问。
秦少言缓缓开口说道:“那是因为法国在非洲有很多殖民地,至今还控制着这些殖民地。”
学生们愣了一下,十分惊讶,“殖民地不是已经消失了吗?我记得二战之后殖民地都独立,当时独立浪潮波及全球,历史书上有写,难道历史书写错了?”
“历史书没写错。”秦少言淡淡的说道,“只不过有很多国家只不过是表面独立而已,这些殖民地的宗主国名义上退出了,但是实际上依旧靠着经济、政治等手段控制着这些国家。”
“比如英联邦,国家元首还是英国女王,这算是独立比较彻底的。”
“法国在非洲维持了一个非洲法郎区,通过掌握非洲国家的货币发行权,法国还获得了相当巨大的隐性收益——铸币税,而且通过货币绑定了比本土大的多的土地和人口,法国就像获得了一头源源不断供奶的奶牛。”
“法国至今还在这些国家保留了大量的驻军,甚至这些国家的外交也是由法国来控制的。”
“这些国家相当于法国的海外领土,法国本土缺乏底层劳动力,吸引了很多殖民地国家的人,这其中不仅有黑人,还有很多来自北非的,原法属殖民地。”
学生们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他们都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法国至今还控制着殖民地。
秦少言面无表情的说道:“欧洲这些国家是如何成为发达国家的,大家历史应该也学过,光靠本土的面积、人口、资源和市场,根本无法支撑起现在的经济体量。”
“但是他们现在一个个都成为光鲜亮丽的发达富裕国家了,民众可以轻松的享受富足的生活。”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不过是无人在意的角落里,那些殖民地的血泪史而已。”
“在非洲有个小国叫布基纳法索,意思是正人君子之国。它原先叫上沃尔特,是1983年一位青年政变军官上台之后改的名字。”
“这位军官的名字叫托马斯·桑卡拉,他还有一位情同手足的好友叫孔波雷,两人是革命战友一同推翻了反动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