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一个醇和的磁性嗓音传了过来,接着她的话道:
“你们不要再打了,这样打是打不死人的。”
赫里斯塔愕然回头,却见亚伦缓缓撑起身,拍去身上的玻璃渣子,慢慢站起。
亚伦走来,手轻轻搭在赫里斯塔肩上,示意赫里斯塔后退。
赫里斯塔看着他柔和的目光,温和的微笑,选择了相信他。
然后,亚伦的视线转向铁面和格瑞。
蓦然间,他的笑容没了,眼神变得淡漠而冰冷,目光如同两柄利刃,使人不寒而栗。
对上亚伦目光的刹那,格瑞只觉心脏似在收缩,竟有些喘不过气。
但是,只要面料在手,他仍有底气。
格瑞左手高提匹布包袱,右手持刀,用锐利的刀尖横顶在匹布上,冷笑道:
“怎么,你难道还敢还手?”
“啊…敢。”
亚伦缓步向前,拇指一弹。
咻!
疾光一闪,鲜血飞溅!
格瑞的笑容瞬间凝结,转而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右手上的匕首已飞了出去。
咻!
疾光再闪,格瑞左手剧痛,匹布掉在地上。
他向后趔趄几步,捂住左手,满头冷汗涔涔而落。
他剧烈喘息着,左手因痛苦而不断痉挛,他看过去,只见虎口处俨然深深嵌入了一块锋利的玻璃碎片。
这一突变,令所有人都反应不及。
铁面愣了愣,随即抡起钢棍,狂吼着向亚伦扑了过去,好似一头发狂的黑熊!
亚伦瞳孔猛地一沉,闪电抢前,扭转腰身,驱肩而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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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猛暴烈!
【铁山靠】!
咻!
铁面应声而出,重重地砸在了裁缝铺坚硬的水泥墙壁上,震得满地玻璃碎片纷飞。
铁面顺着墙壁滑下,熊一般巨大的身躯,却像死鱼一般瘫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而他刚刚砸中的墙面上,出现了像是龟壳一样的裂痕。
亚伦冷眼不顾,穿过破洞的玻璃,径直迈入裁缝铺内。
店内,格瑞在老管家焦心的搀扶下,瞪着他。
地上的匹布包袱完好,匕首却已看不见踪影。
霍然间,亚伦背后无声显出狡鼠身影,他咧嘴一笑,高举锋利的匕首,直扎亚伦肾脏!
狡鼠心神激荡,纵然你力量再大,肌肉再坚韧,也绝没法抗住这一刀!
“啪!”
亚伦头也不回,右手如鹰爪般,倏然飞展而出,稳稳捉住了狡鼠的手腕。
“怎么不用棍了。”
亚伦淡淡一声,左手一翻,铁面的钢棍不知何时落在了他的手上。
狡鼠的瞳孔,剧烈收缩,好似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令他浑身冰冷,直冷入心肺,冷入骨髓。
“该还债了。”
话落,亚伦右手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刹时就拗断了狡鼠的手腕。
“啊啊啊——”
狡鼠发出尖厉的惨嚎,他叫起来也如老鼠嘶鸣般难听。
但鼠若是落在鹰隼爪中,发出声音能有几时?
亚伦右手倏然往回一扯,将狡鼠拉近,进而脚尖猛然踢在狡鼠的膝盖上,登时踢碎了他的膝盖骨!
狡鼠又发出那尖锐难听的嚎叫声,但在亚伦用棍敲碎他另一个膝盖骨,废掉他另一只手臂后,狡鼠全身瘫痪地伏在地上,只能发出丝丝悲鸣。
四肢尽废,几与死人无区别。
狡鼠,真成了被绞得半死不活的老鼠!
不远处,格瑞冷汗一粒粒冒出,腿脚都有些打软。
这是训练兵?这他娘的是训练兵?!
这一个训练兵,怕是一百个号称人类之矛的调查兵都打不赢!
他心头骇然,但很快被他强行压下去,因为他还有最后的王牌!
亚伦目光转向格瑞,徐徐走去。
他已丢掉了钢棍,比起外物,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