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叔,让一让好吗,不要堵在门口。”两个结伴的女鲤童走出“剑丸飞天流”的道场,不耐烦地抬起头,对支狩真道,“我们的时间很宝贵哎,还要赶往下一个剑馆训练。”
支狩真侧身让开,试探着问道:“请教两位小友,这里真的可以学到飞剑之术么?”
一名女鲤童乜斜了他一眼:“大叔,还没学会走,岂能妄想飞?”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说的就是这种闲汉吧?”两个女鲤童交头接耳,扬长而去。
支狩真默默无语,萌萌哒捧腹大笑:“被鄙视了吧?这些鲤童早被洗脑了,成天到晚只晓得练剑,一天要跑七八个剑馆呢。”
“兴许是刻意为之,以养出最纯粹的剑心。”支狩真沉吟道。他花了半多时辰逛遍全城,熟悉地形。靠近后城门一带,深巷交错,客栈遍布,可为各地的鲤战士提供免费食宿。眼看天色已晚,支狩真找了家小客栈,暂时安顿下来。
客房内除了一张床,再无其它陈设,光秃秃的泥墙上划满了乱七八糟的剑痕,还刻有诸多留言,比如“我是西塘镇的鲤战士阿力,我一定会跃上龙门!”之类的豪言壮语。
萌萌哒跳上床,兴奋地蹦达了几下。床是个长方形的土坑,垫着厚厚的干草褥子,透出一股积年的酸臭味。
支狩真推开木窗,夜空中,银月皎如玉盘,高墙的阴影投下来,映得下方纵横交错的巷道半明半暗。他特意挑了楼上的客房,便于居高临下,察看四处动向。
远处,擂台的喧斗声渐渐消去,人流像分散滚动的水珠,融入城内的大街小巷。偶然响起零星的脚步声,也如浮上湖面的泡沫,转瞬即逝。
揽月城变得一片静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