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须老鲤人吓得魂不附体,连连摇头:“大人,我……我哪有那个能耐啊!”
为首的鲤祸嘴角露出一丝尖锐的讥诮,突然抓起阿光,把蛇剑塞到他手里,顺势一推。
“噗嗤!”鲜血飞溅,蛇剑插入褐须老鲤人的心脏。他满脸惊惧,摇晃着往前伸出手,拽住阿光的衣领,似抓紧一根浮在河面上的救命稻草。
“杀了这个孬种,杀了这个背叛你背叛阿猛的小人,杀了这个真正的鲤祸,你——觉得痛快吗?”为首的鲤祸弯下腰,在阿光耳边发出幽灵般的低笑声。
褐须老鲤人扑倒在阿光身上,拽着领口的手臂一点点滑下去。少年浑浑噩噩站着,鲜血溅到脸上,热乎乎的,仿佛是几点滚烫的火星,一直溅到了内心深处。
一股无法言喻的快意,像火苗一样“腾”地烧起来。
“只有毁灭,才有新生!”为首的鲤祸一字一顿地道,从阿光手中取回蛇剑,抓起少年,翻身上马。“所有人带上财货,一起进芦苇荡里瞧瞧!”
一众鲤祸面面相觑,一个身材彪悍的鲤祸犹豫了一下,涩声道:“老大,如果里面真的是噩,我们就算人再多,也是白白送死啊。”
为首的鲤祸神情一厉,目光缓缓扫过一干手下:“这是你们的意思?”
“老大,反正我们得手了这么多财货,何不见好就收?”另一个鲤祸壮着胆子附和道,“兄弟们要是提着脑袋去拼命,和过去征战天河有什么不同?”
“哈哈哈,说得好!”为首的鲤祸沉默片刻,放声大笑,笑声中蛇剑陡然刺出,划过一道闪电般的弧线,洞穿对方眉心。他拔出剑,彪马仰颈嘶鸣,从尸体上践踏而过:“没胆子的废物,哪配当一名鲤祸?”
剩下的鲤祸又惊又惧,再也不敢吭声,草草收拾了满地奇物,跟着为首的鲤祸驱马冲向芦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