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齐鄂,看起来像是一个从地狱归来的恶魔!
很快,禾木的整个头颅都被齐鄂打的粉碎,变成一片烂泥。
而齐鄂仍旧在不知疲倦的轰出崩山拳意,一边打一边放声大笑,畅快无比。
就在这时,一道轻微的脚步声在齐鄂身后响起,一身白衣的季牧缓缓站在了他的身后,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幕。
不多时,季牧缓缓抬手,
“啪”地一声!
虚空中响起了一道弹指之音。
在他肩头,蝶儿原本正轻轻振翅,散发着七彩的彩光。
但伴随那声弹指,她身上的光芒逐渐收敛,最后消失不见。
齐鄂身前的禾木缓缓消散,变成了一个枯枝,但他似乎全然不曾发觉,仍旧在疯狂的轰出崩山拳意。
季牧轻轻摇头,缓缓开口。
“齐鄂。”
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齐鄂打拳的动作骤然一顿。
他眼前出现了一连串的重影,用力的晃了晃脑袋,似乎渐渐恢复了一丝理智。
就在这时,季牧轻轻挥手。
白炽的浩然之火瞬间席卷齐鄂,将他身上的黑气尽数镇压逼回了他的体内。
最后,这些浩然之火化作一重重锁链,将所有黑气一同封锁进了齐鄂心脏的位置,在外化作一道散发着无尽威严的“封”字道纹。
齐鄂目中的猩红渐渐散去,露出一抹茫然。
他怔然的低头看着自己满目疮痍的双手,终于想起了了什么。
他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向着身前的季牧缓缓跪了下来,泪痕自他的眼角滑落。
“先生,对不起...”
“我...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修行...”
“也不适合活着?”
“您要不还是...”
季牧轻轻摇头,抬手放在了他的脑袋上轻轻的摸了摸,柔声道:
“无需自责。”
“你并不曾做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