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是王爷亲兄长,总不能喝一辈子的药。”
“江在凌让你来当说客?”苏隐月嗤笑,“躲在女人身后坐享其成,窝囊废。”
杜绮兰讶然,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心素忍不住了,“御王妃,你怎么能骂郡王?郡王是你兄长啊。”
苏隐月翻了个白眼,“是畜生也不行。”
杜绮兰轻斥还想说话的心素,“住口。”
和苏隐月打过几次照面后,她自觉明白她的性情。
红着眼圈,上前拉着她手臂,道:“五弟妹,郡王是我夫君,夫妻一体,你这是把我也骂进去了。”
“长辈造的孽,怎么能怪在郡王头上?郡王什么也没做啊。”
苏隐月一把打掉她的手,“站着说话不腰疼,敢情死得不是你亲人?”
“我不可能让纪千明给江在凌解毒的,你再多说一句,我立刻出宫把杜家上上下下削一顿,让你好好感同身受。”
杜绮兰出身名门,放低身份求她,反而被她一通回呛,顿时面上有些挂不住。
赌气道:“纪千明是良籍,你做不了他的主!”
苏隐月不以为然,“他敢治,手给他打断!”
杜绮兰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无赖的人,气得嘴唇哆嗦,“你未免也太霸道了,你、你这是罔顾律法……”
剩下的话在苏隐月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中,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她和谨郡王私下找过纪千明,也不知道御王府给了他什么好处,他居然拒绝了郡王允诺的高官厚禄。
“五弟妹,冤家宜解不宜结。”
有求于人,杜绮兰只得唾面自干,“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不是吗?你就当看在我的面上,松口让纪千明给郡王解毒吧……”
苏隐月不为所动,“你在我这儿有什么面?”
“我欠你了?”
杜绮兰眼泪无声滑落,心底涌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没有,是我欠了你,你对我有再造之恩……”
当日琼华亭,若苏隐月撇下她逃走,她早羞愤自尽了。
可世事难两全,郡王她非救不可。
她抹去眼泪,像似下了什么决心,“五弟妹,你不松口就是和我为敌,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苏隐月一下来了精神,“你在给我下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