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从老家来省城,本身没有城里的医社保,所有花销都要现缴。
苏橙还没发工资,基金股票都亏着,能动用的活钱只有一千块。她咬咬牙用信用卡套现了三千块,给游勇打了过去,又细细嘱咐了一番。
游勇眉开眼笑地收了这笔钱,照例送上一堆不要钱的情话。
这时的游勇,其实正和他老妈郝菊花在一家小饭馆里吃饭,老太太身上没毛病,来省城找儿子,是为了躲债。
郝菊花和老伴平时好吃懒做,生活费基本上都靠大儿子游兴每月打到卡上。
老两口闲着没事干,前段时间迷上了打麻将,本来只是小打小闹,结果越玩赌瘾越大,之前输了三万块,就找了大儿子游兴要钱来还债,结果被儿媳妇知道了,大吵大闹,说是游兴再插手这些破事,自己非离婚不可,谁家好人两个儿子,非逮着大儿子薅个不停。
一想到大儿媳的那副泼辣劲儿,郝菊花有时候也会犯怵,私下没少咒骂儿媳妇,还怪大儿子游兴治家不严,让个女人爬头顶上撒泼了。
在郝菊花好说歹说之下,游兴私下给了她两万块,说自己的私房钱全在里面了,其余的也要让弟弟想想办法。
郝菊花拿了这笔钱,原本想赶紧去还债,剩下一万再想想办法。结果,在老伴的怂恿下,她决定拿着这笔钱去翻本,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在麻将桌上赢点钱。
结果,这游父游母不但把两万块赔进去了,还又欠了两万块,里外里一共欠了五万块。
几个债主最近天天上门,还在家门口泼了红油漆。眼瞅着在家待不下去了,游老头和郝菊花商量着,他去大儿子家躲躲,看看能不能再要点钱。大儿子从小听话,总不至于见爹妈落难,见死不救。
郝菊花则去省城投奔小儿子游勇。她也有小半年没见到游勇了,心里想得很。
郝菊花打心眼里偏爱小儿子,觉得小儿子从小就聪明,主意多,比大儿子灵活多了。尤其是当她得知小儿子和省城里的一个独生女谈对象时,更觉得儿子哪儿哪儿都好,自己以后也能跟着来省城享福。
郝菊花一边啃着红烧猪蹄,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那个叫苏什么的,架子也太大了吧,我这个做婆婆的好不容易来一次,也不知道出来欢迎我。还没嫁到我们老游家,就开始摆谱了,以后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