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 (被搁置)
让其忘却第三步:牵手(紧急划除)
(默思良久难以决断):……
“一林,猜猜我们给对方设了什么不能做的事。”
“不猜。”
“猜嘛!”希苓趴着凑想瞧她表情,红霞一把推开她的肩膀:“我没有生气。”
“那你猜?”
红霞都不应她,拿起粥勺尝了两口。
希苓捧起零食揉她脸:“可爱攻击。”
但她很快发现在一旁支颔闭眼休息的洛漪,默默收回零食小声:“我不会吵到她吧?”
红霞闻言回头看一眼人,坐过来用手背碰一碰对方的脸,方放下:“睡着了,不会醒的,推翻她都不会醒。”
希苓疑惑:“师姐很嗜睡吗?”
“以前也会,只是现在次数越来越多。”红霞说着,开始默默把目光留人身上:“估计是主角身上专有的病,我尝试过让她敞开心扉的,但总被她带过了,”
她挠挠头:“其实多了我也不想听。”
希苓弯弯眉眼,拍拍她肩膀笑:“辛苦了,执行官大人。”
“少来,你还不如帮我出出主意,怎么在绕开人心理阴影的前提下帮人解开心结。”
“没有那么彻底的办法,不过你可以试试正向洗脑法。”
希苓哼唱了一段温柔的小调,停下看向她:“你有没有想到什么画面?”
她窘迫:“啊这,你新歌吗?我没有听过。”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希苓还拉着她的手腕当做应援棒一摇一摆:“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红霞两手合住她的手,叫停:“歌圣,吾懂了。”
希苓满意点头:“对吧,正向暗示的效果,你可以对大师姐哼唱一段,这样她每次陷入回忆肯定是暖心的歌声。”
“或者!你可以直接给个抱抱!一个人时自己抱自己肩膀,也能得到力量哦。”
红霞捂脸:“道理我都懂,你可以让零食不要再扭了吗?”
零食(疯狂扭动):“弯弯的河水从天上来!流向那万紫千红一片海!火!辣!辣!的歌谣!”
希苓(脸红):“零食。”
零食粉团很不痛快,冲红霞做鬼脸后摇摇晃晃飘走了。
“总之,得先让对方接受才行,接受的第一步走好了,其他都好了。”
红霞笑:“我猜,商遇会禁你唱歌。”
希苓亮亮眼睛:“你猜对了,不过她一次都没有禁到我,于是改口换了规矩。”
“没想到商遇还赖皮,比你更幼稚。”
希苓笑弯了腰,都快喘气不上:“哈哈哈!我给你爆一个大瓜!商遇的!”
“什么!什么瓜?”红霞来劲了,坐一条长凳上疯狂期待。
希苓悄咪咪伸一只手挡住:“我跟你说商遇她好像恋爱了…”
“是不是邬节师兄?同商遇在丹药门下学习的那位。”
“诶?你居然知道。”
“嗐。”红霞摆摆手:“邬节师兄是个医痴,商遇于他就是个宝物。”
“不是哦…”希苓还在聊,突然噤口。
只见商遇端着碗慢慢走来。
红霞也看见了,忙坐洛漪的长凳让出位置,把住勺子塞了一口进嘴。
商遇没有看人的习惯,安静坐两人中间位置,双手端碗低头抿了一口。
希苓从人背后使眼色,唇语:“不信,你问。”
红霞没看懂唇语,歪头。
“问!W-e-n!”
她撇嘴,于是:“小遇?”
商遇没有精神应了一声。
“你认识邬节吗?我来之前他让我给你带句安好。”
“嗯。”
反应很正常啊。
希苓在人背后偷笑,暗戳戳地双手比心,向她晃过来晃过去。
“噗。”她没忍住。
商遇坐直,转身过来。
希苓立刻改了手势冲红霞伸直比心:“早日份早餐哦,林酱!”
顺手发了偶像歌手招牌wink。
商遇叹息着坐回去,发觉余光视线里停顿了一下:“…师妹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在陪你家人吗?”
红霞闻言停止打闹:“你们从进入妖族就停信了,我不知道情况过来看看。”
她说得轻描淡写,一路行程都在加快。
“那符宏呢?他人呢?”
“本来是在的。”商遇停下喝粥,希苓闻言不好意思扭过头。
“就一会没看着,两人跑去了路边尝新鲜,当晚又吐又…”
“我就是肠胃不舒服…我没有…”希苓急急摆手澄清,放下手按住商遇肩膀,歪头下来泫泪欲滴:“对不对?”
商遇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她拉肚子以后,我没让符宏跟着了。”
希苓气不过,而红霞显然也不替她说话,捞起零食揣怀走了。
“希苓?”
“爱情使人盲目,娇惯滋养有时长出来的不只是血肉。”商遇瞥眼人气呼呼的背影:“无妨,她气饱了就出来,跟没事人一样。”
“正好人走了。”她把勺子带碗推放一边,侧头:“我们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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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霞一手随意支脖子:“都可,但如果是关于那件事,我们之间谈不出什么。”
商遇往她身后瞥了一眼,顿了顿道:“最近事很多,我也不会再触一次霉头,没有那个必要。”她叹息:“只是好奇,我们怎么会吵架。”
“符宏,打从一开始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他打退堂鼓了也可以理解;青衣,难以想象她才治好了符宏和绾清,信誓旦旦约好了要一起回家,后面头也不回走入了妖族结界…你可知道,她甚至都没留一封像样的信,自顾自行动,自以为是便一句告知都没有,这是你们司特有风格吗?”
商遇手扶额头越说越低,金眸低垂望来:“我们是朋友吧?包括我们所有。”
红霞叹出胸中浊气:“是,一直是。”
“希苓她有写信给你,很着急,她觉得你能劝青衣。”
“……”
“第一次的时候,出于对青衣的气愤,我拦截了,还有第二次。”
“第三次我告知她了,写给你没必要。你不是我们所需要的一林,你也有你自己的麻烦,明明同为穿越者,却迟迟未归。”
错目而沉寂的眸里蕴含太多情感,首当其冲的是沉沉的失望。
红霞:“我们不是一起在积聚力量吗?还有商遇,你独裁掐断联系是不是太过分了?”
商遇闻名停顿,音量不变:“我们告诉你,我们因为政见不同闹翻了,你收到信又能怎样?”
“每天起早贪黑忙于生计,但胜在平静,不要刀口舔血。不用花多余精力商量计策。一林,我们惹的雪球麻烦已经够大了,我们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你会逞强,我知道说这话伤人,但在这个时空里,你已不是无所不能的司宇官。绾绾为破局花费数年练功差点走火入魔,唯恐抵抗贞羿时棋差一招…符宏,希苓,我,我们,在这漫长的光阴里,互相间吵的架已经够多了,这泥沼里面的人也已经够多了。”
“你的每一封我们都在看,其实也不懂你说那些酱醋茶差价,哪里的早市最热闹最繁华,你也不用懂我们每日背的功法,招式…我们的原意和你一样,只要把最好的结果带给你,终有一日轻松和你说,我们可以回家了。”
说到这,商遇突然低头一笑,抹抹眼角道:“我也违反了不能做规定。”
“你一来我们两个都破戒了,明明坚持得好好的。”她自言自语,随后慢慢半向红霞这边,盲人一般放空眼,对人柔和一笑:“真遗憾,我们按地址写了平安信,目前看来你没有收到;但在这里见到你,我们比想象的开心。”
洛漪醒来已经是晚上了,已经习惯从被窝里起身,只是这次没想到,那人还在她房里留着。
“在看什么?”洛漪整理身后压乱的头发,关注窗边的身影。
“我在想两个女孩故事的后半段。”红霞趴在窗边翁翁出声。
“嗯?”
“死了孩子的姑娘,没去找另外一个的原因是,她姐姐被家暴了,自己都帮不了自己。过了好多年,好多好多年,姑娘老了依旧记得,她姐姐在那次没有出手…她理解,但是她不肯释怀…到死也不肯。”
“后来姐姐在她临终时终于偶然得知,都儿孙满堂、半截入土的老人了,突然要与蛮横暴虐的丈夫和离,哪怕净身出户…”
洛漪伸手摸她湿了的脸颊,等不到她后面的话,耐心问:“所以这次,你想和我说什么呢?”
她低头:“我难过,没理由的难过。”
“她们总能把你弄哭。”洛漪又伸拇指在她眼角摩挲熨烫,再一手捧住下颔接住滴下的,脸颊泛红沾泪又倔犟抿嘴的表情看得她心底发痒,于是小幅度勾勾颔线。
“这是…什么意思?”
红霞低头去看她突然比的手势,脸上表情无声僵了僵,抬眼时含哭声问:“你…偷听我们讲话?”
洛漪盯着她眼睛,手腕转回跟进,纤长玉白大拇指交贴食指,让不知该作甚表情的她看清:“什么意思呢?”
红霞按下她的手腕:“你这里没人会懂的,学了也没用,就我们看得懂。”
“我想知道。”
红霞歪歪嘴,无奈耐心解释:“有表白心意的意思,但放正式里面它又太简单了,所以我们通常拿来玩笑,简单表示一下感谢和喜爱之类。”
洛漪偏头,眼里都是思量。
“怎么了?我没有讲明白吗?”
那手抽出来,重新摆眼前:“如果有天你对我如此,你希望我如何回你?”
这话问得无厘头,她照常答:“你怎么方便怎么来。”想了一下觉得不对:“你怎么问这个,我不会比的。只有希苓爱这样打闹。”
洛漪回答得认真:“你喜欢这般打闹的,那时心绪明显加快雀跃,明朗。很少,甚少有动作牵动你变那么快…”
驳无可驳,她只能带气腔,笑着皱眉:“洛漪,你不能老窥我,会让我感觉很奇怪的。”
“不用窥,你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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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漪固执地看她,等着她的合理回答。
红霞张口欲言,最后只能干巴巴说:“…我真不会。”
“退一万步来说,这只是个普通的玩笑,你不必问那么认真。希苓她是熟了就随性惯了,心情极好时还能更亲近。”
可古人保守,洛漪她能懂吗?
果然那人表情很复杂,沉默了。
“…咱能不能不要聊这些了。”
她实在解释不了。
洛漪脱开她手去关窗户,背向她道:“你想聊什么?”
红霞想了想,辗转想到正事:“听说玄玉宗的支援快到了,我想混进前线去看看。”
她扭头发现人又盘坐回去了。
于是跟着坐旁边道:“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坦白。这两天的对话你也听了,不管你信不信,我们的的确确来自另外一个地方。”
这些话早谈过,那人听着神色没变。
“可你当时根本不给我说清的机会,我…也因为一些误会,反手就给你扣下了。前面当真不敢跟你解契,怕你痛下杀手。”
“眼下嘛…”她愉悦弯弯唇角,神采奕奕继续道:“你还能捎我最后一程去前线吗?”
洛漪瞧着她回眸,不语。
那默声里的目光在窗外透过的月光里分外柔和,尤其两人都着白衣,坐在一块都分不清谁是谁。
她知道她是应了,不禁自然搭手在她身上,恳切:“洛漪,我们解契以后,你可不可以不要砍人灵根了?”
“不开玩笑,里面可能还有我的徒弟,他们可真真打不过你。”
“还有,你帮了我很多次,我在那边也有些本事,可以在你修行路上帮你。”似回想到什么,自嘲道:“有些苦,其实不吃也行,开心最重要。”
“……”
洛漪长睫下眸色翻滚,复开口又抿住,颈下微动,手避开合掌,转过头阖目。
红霞发现眼前人根本不搭理,不禁落寞:“洛漪,你觉得呢?”
洛漪神色不在意,带暗哑:“…我很早停手了,别说伤你的人,其他人我也不会。”
何苦与她说这些?
“我什么都不缺,不需要你离开后,再帮我。”
红霞不理解,憋火倒吸气,从她身上撒手,瞪大眼睛再次确认:“你这是,又要和我吵?”
洛漪睁眼侧来,一绺肩发被松松带落垂下肩颈。
“我想帮你也不准了吗?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自然知道你不缺,可我们好歹相识一场,我总要赠你什么呀。”
那人望着,瞧着她着急的模样却越加缄默,灰暗眼眸里一落到底,落到她刚刚攀搭过的位置。
“还是我理解错了,你就是想清修,想一个人好好待着,其他都并不重要…对么?”红霞这才眼尖,在人低头时才看见那一片磕红的印子。
洛漪当时昏睡磕到桌子了,比起这些,她更担心是她梦魇了,面上汗涔涔的,呼吸声也比以往明显,虚握泛红的手心更是温烫。
这是她北上第一次见她流汗。
关心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手还没有碰到,那人侧过脸,道:“我不想聊,也不在意。”
“于我而言,你的来历都不重要。”
“明天我会护你,以后,你要什么时候走,和谁走,走去哪里,都不用和我说明白,走时也不用打招呼。”
“我不关心这些。”
“……”
红霞顿住动作,努力尝试去理解她另外的意思。
然而对方没给她多少时间,直接道:“我想清修。”
“当然可以。”
她豁达笑笑。
商遇说,大师姐,似乎有意于你。
她心里毛毛的,不过比起梨花树下得知后的厌恶逃避又好一些。
那时实在讨厌,孤僻又不近人情。
“信不信由你。”商遇只负责预判,话是带到了。
洛漪白天这样子,她实在不忍放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