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道仁对这个提议并不意外,而是反问道:“将军是看上了幽州,还是并州?”
“并州匈奴经营多年,和冀州之间还隔着大山,要攻伐可不容易,”石勒说着,露出沉思之态,“相比之下,幽州不过被陈氏经营五年,粮草日丰,还与冀州相连。”
“若图并州,便可准备,还可占据先机,否则时间一长,拓跋、铁弗皆会出手,就要与之争夺,不可全得并州,”聂道仁明显是有备而来,“至于幽州……”
“幽州如何?”
聂道仁沉吟了一下,这才说道:“若图幽州,则不可先动,要静观其变,若玄甲军与匈奴军势均力敌,则可谋之,若玄甲军势弱,则可进军,若玄甲军势大,则按兵不动,否则必有祸患。”
石勒闻之,默然不语,最后只说静观其变。
等聂道仁走了,却有兵卒来报,说是有一将领,名为赵染,说要来投靠。
石勒沉吟片刻,便让人将赵染带来。
三日之后,关中得信。
“皇上……皇上被匈奴贼人加害了!”
淮南王仰天痛哭,楚王则第一时间破口大骂,随他们入关中的文武百官,更是一个个如丧考妣。
不过,在众人的悲痛之中,有一人挺身而出,他对泣不成声的二王说道:“公等且节哀,当下有三件大事,须得立行!”
这人乃是张应。
楚王稍微平静一些,擦拭眼泪,问道:“张君且言,有哪三事?”
张应拱拱手,提高了声音,说道
“其一,当号召天下之人共伐匈奴!”
“其二,当令匈奴送龙体入关中!”
“其三,当令太子等位,以安万民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