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他走路都有劲了,很快消失在街道尽头。
另一边,陈止却将坐在房间角落的那名文人叫了过来。
看着这人,陈止笑问:“这情况,先生都听到了,有何见解?”
他对面这人,羽扇纶巾的打扮,有如书生,但留着长须,赫然是赵王孙的幕僚孙秀。
孙秀本侍奉赵王一系,但赵王被困,世子在京没有声息,他护送着赵王孙抵达代郡,想要寻求帮助,却未能如愿,又跑去找王浚,依旧毫无回应,辗转各处,最终又回到了代郡,结果恰逢大战,陈止根本没有经历去应付他们,便被安置下来。
在这期间,孙秀倒是时常写信献策,给陈止出了不少主意,也有几个被采纳的,一来二去,陈止渐渐把握住了孙秀的心思。
此番坐镇蓟县,陈止打算锻造幽州上下,奠定根基,就将孙秀召来,与王构见面询问,更让此人在旁听着,现在就问其人想法。
“将军若想等冀州自乱,那是白费力气,据我所知,石勒虽然为人凶残,但对自己人却不刻薄,颇有些忠心用命之人,有这些人为骨架,就算是冀州有乱,也能镇压下来,不会给人可乘之机,倒是百姓不堪重负,四散奔逃,是有可能发生的,而且就像刚才那位君子所说,当在这几年之内,将军想的,无非是抓住机会,招引人口,此计可行。”
陈止眯起眼睛,问道:“依你之见,如何引流民来投?”
孙秀笑了笑,道:“可借鉴筛选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