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枣嵩轻轻摇头,露出苦笑,“你在江都王麾下做事,不可能不知道,这人口的重要性,很多事情,都是人口在制约,代郡本在边疆,受三方侵扰,根本难以发展,人口不断流失,因而是幽州有数的弱郡,结果陈止靠着这个底子镇压各方,连七部鲜卑都收服了,在北边组成屏障,又有发动诸多矿奴、武丁修筑道路,一派大兴模样,反而将周围零散人口吸收过来了。”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块铁制令牌:“而且此人当下还得了铁矿,自行冶铁,我听传闻,说是此人在桑干河边建了几个铁场,自行冶铁,也不知道真假,只是这块令牌却是出自他们代郡之手,我让人鉴定过,说是成色、硬度俱佳。”
这下子,连常璩都忍不住道:“那位陈福军,又是出钱让各地县城修葺城池、店肆,又大建道路,招揽诸多武丁,操练、巡查,更别说代北新城新起,这都是要花钱如流水的事,如今更要冶铁,这前期一样要不少钱财投入,从何处来?”
“这位府君花钱厉害,但聚宝的本事也不小,”枣嵩明显有着研究,“不说那纸坊和代窑,你们看看这令牌,莫非还不知道么?想必两位也都接到这推荐令了,那该知道而今商贾何等向往此处,这又是一出钱财来源。”
桓彝不由正色起来,低语道:“如此说来,这代郡真要兴起了?”
“可不是么?不然你们何必偷偷过来?”枣嵩马上就揶揄了一句,但不等他再多言,就有一老牧民从外进来,直奔几人的桌前。
桓彝一见这人,就直接问道:“搞清楚了么?”
那老谢明显是快步跑来的,顾不得擦额头汗水,就赶忙说道:“打听到了,那所谓新城,据说是要在桑干河北筑成!”
“什么?”
这个答案着实出乎了桓彝的意料,他不由下意识的失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