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借助这次巨大的畏惧,化危险为机会,翻掌为云覆手为雨一般的手段啊!”
尽管不明白原因,但既然知道了这事,他们二人面对拓跋郁律的时候,无疑更为从容,便都露出了一抹笑容。
对面的拓跋猗卢见状,就知道接下来的谈判要艰苦起来,为了弥补两边的关系,拓跋部必然要付出不小的代价,但这也是难免的,谁让这次的事,这般出意料呢?
“如今那位陈太守,可谓是代郡主宰了,在那片土地上,他必然一言九鼎!就是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何等选择?而且,那匈奴若是知道了这个消息,又不知道会有何等动向,而中原朝廷又会是怎样的态度?那王浚肯定不会轻易服输的。”
想到这里,拓跋猗卢表面如常,却还是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本以为棘城之围后,北地局面会清晰起来,谁曾想到却会是这般情况,那位陈太守,会给北地带来什么。”
几乎就在同时,代县城中,同样也有一人想着同样的问题。
“经过这一连串的交战,陈太守算是正是登上了北地这场戏的台上,与其他各方同台竞技了,就是不知结果如何,可无论怎样,我唐家都没有什么选择了。”
这个正在思索的人,赫然便是唐家的唐典,在他身边还坐着一个唐资,他们二人正在官府的厢房中等待。
过了一会,陈举推门进来。
“太守召两位进去。”
“多谢提醒。”唐典和唐资站起来,第一时间先感谢陈举。
陈举微微一愣,然后客气了一句,这两天以来,他已经明显感受到,过去很是看不上自己的世家之人,现在是越来越客气了,最初他还有些惊讶,但如今已经淡然处之了。
唐典与唐资在致谢之后,就出了厢房,直奔后堂而去,这快到地方的时候,却见有一道人甩动大袖,在前方行走,几下之后就出了庭院。
“刚才那人好像是太守幕僚中的葛禄,”唐资提醒起来,“这人与南边有名的葛洪是亲戚,最近似乎受太守所托,正在寻矿。”
“我也听说过,”唐典叹了口气,“原本这寻矿的事,各家都不以为然,因为就算找到,按着朝廷规矩,最后也要给咱们分润一部分,更何况这代县哪里有矿藏?但现在可没人敢在虎口夺食。”
唐资又道:“还有一件事,”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继续道,“听说那中天火,就是此人做法招来的。”
唐典瞳孔猛然扩张,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道:“在此处不要谈论这个。”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后堂,敲门之后直接进去。
陈止正在桌后处理公务,见了两人,便搁下笔,笑问:“两位终于来了,此来必是为了那事吧,怎么样,想的怎么样了,是要印法,还是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