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实冷笑道:“好啊,既然你都听到了,那就是在外面偷听了,以观其变,这等事我也是见惯了,你就直说吧,这次的事如何善了?”
这话一说,一众郑家人就都来了怒气,皆对陈止冷眼相待。
郑林则上前一步,很干脆的道:“陈太守,我郑家过去或许是有冒犯你的地方,但凡事都讲究一个师出有名,我郑家在代郡也是有头有脸,你说抓全家就抓全家,未免有些儿戏吧。”
顿时,其他郑家人又来了精神,顺着这话,就在那里喋喋不休。
“好了好了,”陈止摆摆手,笑道:“从来就听说有恶人先告状之说,今天却算是见识了,你们郑家的名望,本官自是清楚,这么大的一个家族,产业田地众多,光是分散在代郡各处的人等,都是车载斗量……”
“原来太守你也知道兹事体,那为何还要一意孤行?”
他话还没有说完,郑实就再次叫嚣起来,他以为陈止说这些,是要为接下来的妥协,给自己一个台阶。
这样的事,其实也不少见,先做一个过分之举,然后退而求其次,达成真正的目标,尽可能的获得对自己有利的结果。
但即如此,在郑家人看来,陈止做的都有些过了。
却不料,陈止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继续说道:“这么一个大家族,最近却三天两头的碰头,本该在各地忙碌的族人,却几乎长久停住在代县了,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真当本官不知道,你们与吴阶的密谋?”
此言一出,偌大屋中一片寂静。
郑家之人的心头,都是一片惧震,着实没有料到陈止会这么明明白白的将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