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一听这话、这口气,就知道乐起意有所指,至于那人是谁,已经无需点明。
不过,看着台上竺法潜谦虚的态度,以及他随后所说的话
“……这手记,还只能作为二十二部佛经的索引,涉猎一点佛经要义,算不得什么,只有将来,贫僧写下一书,可以助人整理佛经要义,能引人整理佛典了,那才算是功成。”
“好志向!”
江都王第一个夸赞起来。
台下的众人也纷纷称赞,连本要离开的姜义,都微微点头,重新坐了下来。
赵兴忍不住感慨:“真乃人杰也。”
旋即,他注意到赵远从蒲团上起身,要往前走去,赶紧拉住衣袖,小声说道:“如今单看这学问成就,陈兄或许低于此人,但陈兄有俗务缠身,难免顾此失彼,等他将来逍遥于世,专心著书立说,那就是另外一个情景了。”
冷不防的,关先却道:“陈止的本事,我是承认的,但他未来脱身出来,著书立说了,这竺法潜也不见得会原地踏步,怕还是不好区分。”
赵兴忍不住瞪了好友一眼,责备他多事。
但赵远却笑道:“赵君啊,你为陈兄游学之友,莫逆之交,却对他还不甚了解,陈兄此人,岂会被俗事耽搁?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着呢,只是我为陈兄之友,知道他有经天纬地之才,却被人这般评价,心里难免不快,里面的原因我也明白,无非就是要推崇佛评,就得打压陈氏诸评,但他们却有一个错误,你没看,连苏辽都那般镇定么?”
经他这么一提醒,赵兴才回过神来,想起陈止的心腹还在此处,按理说主辱臣忧,苏辽本该愤慨,但现在一看,却不见多少愤恨,似乎有所依仗。
难道……
“这群人啊,犯了一个错,就是选错了对手啊。”
赵远感慨了一句,加快了脚步。
正巧那台下的明法僧,顺着激烈的气氛,便对着台上的竺法潜道:“竺师弟,既然都拿出来了,不如就这么讲一讲吧,说说你所总结的佛经要义,毕竟放眼中土,能成这般事者,又有你这班年岁者,再无第二个,舍你其谁?”
竺法潜连连摆手,正要谦虚两句,冷不防的,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谁说没有第二个了?我就知道一人,还就能和他一比,而且非胡神之言,乃承华夏道统,为正圣贤之绝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