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眉头紧皱,却不言语。
“怎么办?要不要让人去提醒陈止一句?”陈迭再旁询问着。
陈永沉思片刻,却朝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陈梓:“此事,你看该如何处置?”
陈梓却很干脆的拱手道:“孙儿不敢出言。”
“哦?为何不敢?”陈永的话语似是疑问,但嘴上却带着一抹笑容。
陈梓则道:“陈止族兄,乃是我等这一辈的佼佼者,观其过去所行,皆是有的放矢,虽有瑕疵,但大势不乱,结果往往出人意料,而最终都是族兄得利,如此才能在这般年纪,就得了征北将军之衔、任太乐令,我等所不及也,这样的人物,他做的事,我等看不透,也猜不到结果,如何能给评价,如何敢言?”
陈永说完,就指着陈梓,对陈迭说道:“你看看,你尚且不如你这个侄子看的通透。”
“这……”陈迭张口欲言,却不知该说什么。
陈永摆摆手道:“这事就让陈止去做吧,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他简在帝心,又有能耐,还有名望,输得起,而且还年轻,更有资本去输,而且万一赢了,那就是个意外之喜,这事也不用去规劝,他有什么需要,都要提供,切莫克扣,这种时候,正是凝聚人心,增加他对家族归属感的机会。”
陈迭听着,很是意外,尤其是想到不久前,自己的这个父亲,还有心将陈止交出去,送往匈奴,现在就变化这么大,前后反差,令人疑惑。
陈永猜到了陈迭所想,说道:“凡事多变,我等之念也该多变,但有一点你得记住,家族为本,所做一切,都该是从这一点出发。”
陈迭欲言又止,最后点了点头,倒是他身边的陈梓抬起头来,看了陈永一眼,若有所思。
“另外,把我的态度,告知家中,省得被人利用,再起事端。”陈永说完这个,又想到一件事,笑道:“还有,把今天刘近特地过来,给陈止讲究洛阳局面的消息,也散播出去,让城中内外知晓。”
陈迭听了第一句,只是点头,听了第二句,则面色古怪,而那位被提到的知敏阁主刘近,离了陈府后,正在往北边赶,想着如何解释今天的事,心里正盘算着,忽然打了个喷嚏。
时间流逝,这件事在几天之后,逐步发酵,有心人已经注意到了,这洛阳城内外的气氛,显得有些古怪,那些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起争执的书院,也消停许多,尤其是几个影响力最大的书院,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
“这给我一种风雨前暂时安宁的感觉啊。”太乐署中,正在整理卷宗的董绪,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最近借着过去的人脉,得到了些许消息,知道有徐家在串联,诸多书院似乎正要发难。
“这种情形,过去也曾发生,最后是太常麾下的从属官,连走两位啊,现在徐家串联,所图为何,不问可知,也不知太乐令他有没有对策,唉,八成是没有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