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徙南,你来的正好,早茶可曾喝了?正好来品一品我这壶茶。”祖中正指着院边桌上的一壶茶,笑着说着。
陈迁先是见礼,然后笑道:“吃过了,中正的茶,那可得好好品品。”
两人寒暄两句,祖中正就直入正题:“是因为陈止的事吧,放心吧,之前拖延,不是我对他有成见,而是刚让驿站送书,跟着就让人追回,驿站那边难免有点怨言,所以特地等了两天,平息驿站之念,总不能因为人家官职低,就一味用强,不过我也知道你心急,所以昨日傍晚又让人送去了,按着规矩,这会大概已经上路了。”
“多谢中正,”陈迁先是致谢,跟着话锋一转,“不过,下官这次来,虽也是为了陈止的事,但并非是因为品状书,而是因为那幅字。”
“哦?那幅字啊。”祖中正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我正想着过两天给你送去呢,哈哈。”他干笑两声,可那点心思哪逃得过陈迁的眼睛。
陈止给陈迟写的《华源阁论》,从那天晚上起就放在祖中正这里,他祖中正虽然喜好围棋,可对书法也有涉猎,普通的字也就罢了,但陈止的那篇确实是佳作,被他留下品鉴至今。
陈迁也不说破,只是道:“今天诸葛言要再起宴会,各家都会过去,正好品鉴书法,陈迟想着让陈止那篇字借机扬名,因此托我来说。”
“这个自然,等会就让人给你拿去。”祖中正心中不舍,但脸上没有多少异色,“这个陈止啊,还是不错的,他的字写的确实好,就是不知道学问如何……”
这一番话还没说完,就被报信的家仆打断了。
“怎么回事?”祖中正看着这家仆,询问起来。
“是彭城卢访问派来的人,很急,催我过来,说是要递一篇有关陈止的新品状。”
“什么?又是新品状书?”
祖中正和陈迁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