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蕊滞了滞,恼怒道:“妇人之见。阿娘,枉我以为你也是有见识的妇人,没想到你也是这般只看得到眼前的蝇头小利。孩儿堂堂大丈夫,一肚子锦绣文章,满腔报国之志,被那淫妇害得前程尽毁,没有颜面做人。不报此仇,孩儿枉做男子汉!”
张老夫人劝不住,当着外人的面被亲生儿子训斥,脸上更是挂不住,不由怒视那大汉:“是不是你教唆的,我好好的儿子给你教坏了!满堂娇可是当今丞相殷开山的女儿,你有什么本事能除了她?到时候你败了,你拍拍屁股就跑,没得带累了我们母子两个死无葬身之地!”
“阿娘,你不要说混话,这位敖兄是洪江龙王。那年化身金色鲤鱼遨游戏水,被渔夫误一网打了去,是孩儿将他救下来放生,因此上收留孩儿在水府之中,又用一颗定颜珠保住孩儿尸身不腐。这回也是孩儿对他千求万求,他才肯随孩儿北上,为孩儿报仇。”陈光蕊连忙拦道,对洪江龙王赔笑,“我阿娘年老无见识,敖兄千万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洪江龙王本有些不悦,见状道:“我本不愿离开洪江,是你求我帮忙。我担心你养家艰难,还搭了一千余斤胡椒与香料送你,到头来落了个教唆大罪,令堂真是个妙人。”
陈光蕊低声下气:“敖兄白龙鱼服,我阿娘有眼无珠,自然难识真龙。”
洪江龙王按下怒气:“我们何时动身去殷府?”
陈光蕊道:“适才我们进城时惊动了守将,恐怕不多时就有人来这里。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就走。”
张老夫人见他们旁若无人地商量着怎么送死,心头大急:“你们别去,就是去了,满堂娇她也不在相府啊。”
这次陈光蕊转头看了她:“那她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