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的食不知味,好像每道菜都是披着美丽外衣的毒药,每个人脸上的笑都与内心相反,像一个善意的谎言。
谎言结束了,大家似乎都松了口气。三个人吃水果聊天,六点钟的时候项北以送客为由跟章岭楠出去约会了。
路上,项北抱歉的频频看向章岭楠。章岭楠知道她要说什么,摸摸她的头发,
“干什么啦,这么沉重的表情,没关系,见家长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状况,很正常啦,我是打不死的小强,不会就此放弃。相信我,可以过伯父这关的。”
“嗯。”
“好啦,别不开心啦,伯母今天的饭菜很可口,我吃的小肚子都出来了,等会儿可得好好消消食。”
“说谎,你明明没吃多少。”
“哪有,端饭那会儿我偷吃了很多。”
章岭楠尽力缓和这次登门拜访的不愉快,可是项北心里依然过不去,父亲的一系列操作和表现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也许男生思路可以给出合理解释。
“章岭楠,我在网上看到一个投稿你给分析分析,一个温和上进的中年男人,原本很爱自己的家庭,对妻子和孩子极其包容、宠爱,一有时间便陪伴他们,家人之间从未红脸大吵过。孩子成年后他升职了,变得忙碌起来,平常很少回家,慢慢的节假日也不再回家,春节跟妻子大吵闹离婚,摔东西,变成了另一副模样,你说这突然的改变是什么原因?”
“外面有新欢了。”
“什么?!”项北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个人的改变不可能是突然发生,一定有潜在因子存在,比如这个人的本性。只能说这个男人城府很深,很擅长伪装,一看时机成熟放弃了伪装,暴露本性。”
“那也太会伪装了,一装装二十多年,那个投稿的当事人挺崩溃,字里行间都是无助和痛苦,网友的安慰也没用。”
“那个投稿人是男人的妻子还是孩子?”
“孩子。”
“当局者迷,何况是慈爱了二十多年的父亲,换谁都想不到那儿去。”
“不知道她会不会去查证父亲外遇这事。”项北还是不相信父亲会有外遇。
“按你所说这个孩子应该毕业工作了,有自己的生活,这件事还是父母自己去处理比较好,孩子没必要参与太深,毕竟不是小时候了,父母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婚肯定会考虑自身多一些,哪怕不征求孩子的意见也无可厚非,再说不好听点,终归是夫妻俩的事。”
“嗯,你说的有道理。一个家庭从头幸福到尾好像挺难的。”
“这个不好说,每个人的幸福标准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