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小白,你知道他们都去了哪里么?怎么府中之人走了个精光,连一个人毛都看不到了?”
小白抬起头来,“嗤嗤”地吐了吐它那扁担一般粗长的信子,似乎在对他的提问做出自己的回答。
张梦阳叹了口气,在小白的身上拍了拍,意兴阑珊地说道:“我真是糊涂了,小白再怎么聪明,再怎么灵异,也不过是个畜生而已,我怎么能指望着你答出话来呢?
“不过我相信,如果你能说话的话,是一定能够告诉我答案的,对不对?我相信你一定知道衙门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白依然吐了吐它那扁担般粗长的信子,发出“嗤嗤”的响声。
张梦阳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走吧,随着我一块儿在城里走一走,看一看,瞧一瞧能不能发现点儿蛛丝马迹!”
说罢,张梦阳便翻身骑到小白圆滚滚的背上,由它载着自己出了衙门,在城内的大小街道上蜿蜒过来,蜿蜒过去,徐徐地察看着城中的种种异常。
与他先前探看的那个村子不同,这谦州城中并非是绝无声息,偶尔还能听到西北角上传来一两声狗的狂吠。
可是骑乘着小白迅速地赶到那里,四周察看,却又看不到半个人影。只有躲在黑暗里的狗子汪汪地叫个不休。
张梦阳正打算离开,小白却蓦地往斜刺里一个猛冲,硕大的脑袋对着一个狭窄的角落间迅速击下。
随着一下木器碎裂的“喀喇喇”声响,一条狗子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冲入了耳鼓。
当小白再次把头颅高昂起来的时候,口中紧紧地叼着一只一米来长的黑狗。
黑狗在它的口中惨叫连连,四肢和尾巴还不停地甩动。
但这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得太久,小白见张梦阳并没有下令释放黑狗的意思,便老实不客气地把到口的食物往喉咙里一送,脖颈一伸,轻轻松松地把黑狗吞进了肚中。
黑狗的惨叫之声也随着它身体的消失,永远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张梦阳飞身跃上了一个较高的屋脊,扯开喉咙大叫了几声,仍然得不到半点儿回应。
天阴得很沉。
一滴雨水落到了他的脸上,他的额头上,凉阴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