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小郡主抱起那个雕漆木函,转身就向台阶处走去。
莎宁哥一个箭步冲过去,拦挡在了她的身前:“人可以走,东西必须得留下!”
小郡主毫不示弱地道:“这是我契丹人的镇国之宝,你凭什么让我留下!”
莎宁哥也毫不客气,冲着她的脸蛋甩手就是一巴掌,骂道:“小贱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我看你真是想死了不成?”
说罢,劈手将木函从她的手上夺过,怒骂了一声:“滚!”
小郡主怒极,抱定拼命的决心,叉手就要把木函夺将回来:“臭女人我跟你拼了!”
张梦阳赶紧劝住了说:“好啦,好啦,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镇国之宝的事儿,咱们慢慢地再说。”
一边说着,一边拉了她和萧太后的手,顺着塔身一侧的石阶,“噔噔噔”地朝下跑去了。
沿着一层又一层的石阶左旋右转,废了好半天的功夫这才来到了塔的第一层里。
站在这里,可以清楚地听到外面的人声嘈杂,有不少人还在跑来跑去。火把闪动的光亮自门缝间穿透进来,晃动得张梦阳心惊肉跳。他生怕外面的人会突然闯将进来,那自己的这两个心肝宝贝可就凶多吉少了。
她们破土而出的地方,是在正对着塔门的一座佛像的下面。
张梦阳催促这残存的二十几个宗社会成员率先进入,叮嘱他们动作一定要快。
然后又扶着萧太后和小郡主也跃入了洞穴之中,而自己则尾随在她们身后予以保护。
洞穴很陡,从数米深的塔基下面穿凿而过,钻过了塔基之后,地道开始斜行往上,上行一小段距离,方才开始与地面平行着往外延伸。
地道中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张梦阳行走在其间。自然而然地就联想到了天开寺下面的那个地道。
为了开掘那条秘道,听方天和大哥说,他手下的弟兄们着实辛苦了两个多月呢,其工程之浩大,实非常人可以想象。
也可见得红香会众弟兄对童贯那个死太监的恨意之深。
只可惜那次虽说把童贯那老儿狠狠地折辱了一顿,可是究竟没能如愿以偿地结果了他的性命。
留着他逃回中原继续为祸朝堂,为祸百姓,想想实在是颇觉遗憾。如今道君皇帝退位,他的儿子做了中原的新皇帝了,也不知那老儿是否还如道君皇帝在台上那会儿一手遮天,呼风唤雨。联想到了童贯,自然也就联想到了结拜义兄赵德胜和他的老婆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