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事到底是东宫的借刀杀人,还是禁军的自导自演呢。”陆寒江喃喃自语着,面前的两位千户同样愁眉不展。
末了,是闫峰摇摇头道:“不管是何方所为,这事算是被他们闹开了,如此一来,死了一个江湖人,倒显得有些无所谓了。”
闫峰这话,倒是让陆寒江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按照那位殿下的做事方法,杀鸡用牛刀这种事也不是头一次了,况且,公孙桓的价值如何,在不同的人眼中到底是不同的。
陆寒江暂且将此事押后,他今日出门,除了了解昨夜发生的事情之外,还有一件事情要办。
“我现在就打算进宫一趟,听听那几个老头是怎么说的,闫大人,同去?”陆寒江看向闫峰问道。
闫峰讪笑一声:“卑职还是算了吧,阁老的火气大,现在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麻烦大人了。”
陆寒江摆摆手,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昨夜闫峰虽然用了最简便的方式试探出了陶元朗的底细,但后续的麻烦也不少。
别的不说,言官御史风闻奏事理所应当,今日内阁的质询是躲不掉的,陆寒江这个指挥使现在就是去替闫峰擦屁股的。
被诸位老大人逮住狠狠责问了一通之后,陆寒江掏了掏耳朵,百无聊赖地出了宫,回到家中,却见到两个姑娘又一次不请自来。
才在宫中应付完一个,陆寒江实在没力气再陪对方胡闹,于是直接绕着走,到了书房门前,遇上了长吁短叹的老钱。
老钱自然也听闻了昨夜之事,他知晓商萝悄悄溜走的事情之后,不由得叹道:“商萝姑娘未免也太调皮了些。”
闻言,陆寒江远远看见那一脸天真无邪,正拉着皇甫小媛打闹的丫头,不由得撇撇嘴道:“老钱,你以为是那丫头在胡闹?她知道那些人是去保护她的,可她却还是引开了他们,这样,你还觉得她分不清轻重?”
陆寒江一脸玩味地道:“蠢的不是她,而是你,老钱你居然相信她这么做是不小心的,看来你才是真正笨的那一个。”
老钱一愣,旋即眉头微微皱起:“可她这么做是为什么?”
陆寒江眼底一片深邃,嘴角微勾:“是啊,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