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后,乔十方把脸一板,郑重地道:“你可知道,你已经大祸临头了。”
“师兄何意?”荀引歌大吃一惊,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乔十方拉着对方的胳膊,两人来到房间角落里,只听他细声道:“师弟,有人向朝廷举报,说你在画作上题写反诗,这会儿,来抓捕你的锦衣卫已经在路上了!”
荀引歌被乔十方一番话说得都愣住了,他赶忙解释道:“师兄,你要相信我啊,我怎么可能在画上题反诗呢!”
荀引歌虽也和大多数士子一样,看不惯皇帝修仙问道不顾政事,看不惯锦衣卫权倾朝野事无绝对,但他并非狂人,他有脑子,知道这种抱怨自己说说就好,怎么可能写下来给人以口实。
“师弟,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这次来就是通知你,叫你快些逃走的。”乔十方说着,就催促荀引歌快些离开。
荀引歌一愣一愣的,但此刻他已经六神无主,被乔十方拉着,就这么急匆匆地离开了。
待到两人快到书院的后门了,荀引歌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他连忙问道:“师兄,有些不对劲,我的画作从没有流落在外的,锦衣卫是如何得知‘反诗’的消息?”
乔十方脚步一顿,听得荀引歌的提问,他没有回头,只是那右手已经缓缓握住了腰间的绣春刀。
荀引歌眉头一蹙:“师兄,你怎么不说......”
“有人来了,快躲起来。”
乔十方握着刀的手忽然松开,他将荀引歌拉到了树丛之后躲藏起来,很快,从后门进来了一行三人,为首的正是书院的副院长,祁云舟。
荀引歌眼前一亮,刚要开口呼唤,就被乔十方死死地捂住了口鼻,紧接着,他便震惊地看见了跟在祁云舟身后进来的两名锦衣卫。
“两位大人里边请,”祁云舟殷切地在前边引路,他道:“两位大人真是有眼光,我那荀师弟的画作,已有九分老师的火候,定不会叫二位大人失望。”
其中一名锦衣卫冷笑道:“祁院长放心,是不是‘好’的画作,我们看过自然会知道,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