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刚过没几日,各地年节的气息还未散尽,迎面的冷风中,陆寒江紧了紧围脖,换了只手牵着缰绳,厚厚棉布手套也只能勉强挡住这凛冽的冬日寒意。
“阿嚏!”
陆寒江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哆嗦了一下身子,望着前方那座白茫茫的城楼,心下决定要买辆马车代步。
他吸了吸鼻子,看着骑在马上在雪地里撒欢的商萝,不由得感慨一声年轻真好。
“小陆,你感冒了?”
商萝笑嘻嘻地驾着马靠过来,那副贱兮兮的表情里,怎么看都是戏谑的意思居多。
陆寒江把毛茸茸的围脖又往上拔了一些,将口鼻都遮住,然后一个巴掌轻轻拍在这臭丫头脑袋上:“我好得很,倒是你,要是不小心病路上了我可懒得管你。”
“小陆你这喜欢拍人脑袋的动作是跟谁学的啊。”商萝叽叽咕咕地抱怨着,把被拍的歪斜的针织帽理正,接着又没心没肺挥着马鞭向前奔去,半点没将陆寒江的告戒放在心上。
陆寒江依旧是慢吞吞地前进,这丫头不听人话也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好歹前方就是城市可以歇脚,陆寒江加快了些速度,追上了这丫头,说道:“慢着些,你这么得瑟,也不怕一会摔下来。”
“哼哼,”商萝把脸一扬,不无自豪地道:“本姑娘天赋异禀,这旁人一辈子都学不会的东西......”
“你少来,”陆寒江打断了她的夜郎自大,当场揭了她的老底:“也不知道是谁前两天才差点从马上摔下来的,以后见了人别说你骑马是我教的。”
是的,商萝本不会骑马,她的骑术是陆寒江现教的,可费了他不少工夫。
商萝小脸一红,扁了扁嘴道:“谁知道这马脾气这么差,唔,都怪它不好。”
说着,这丫头还拿马撒气,在它头上拍了两下,惹得那马儿甩了个响鼻,昂起头来的模样似是听懂了人话一般,对商萝的胡扯颇为不屑。
“你可悠着点吧,能够经得起你折腾的马儿可不多。”陆寒江摇摇头,架着马越过了商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