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德曼则是半信半疑,她能肯定的是这些传说中的名剑、名刀一定在杨侗之手。
蓦然,她心头一动:新罗比大隋更信神鬼,回到新罗之后,倒是可以让父王制造一些神迹,以获取百姓拥戴!
杜如晦深知过尤不及,面对金胜曼的一再询问,却是模糊应答!忽然看到不远处熟悉建筑,笑道:“驿馆到了,王女先行休息一下。在下也要向圣上交旨了!洛阳虽不如十多年前繁华,却处于恢复之中,南市是大隋两京最大的集市,它相当于大兴城西市两倍,有一百多行当,商铺数千家,商贾聚集,堆货如云。来自突厥、西域的商人有很多稀奇之物,若是王女有兴致,不妨让驿卒带路。”
“多谢尚书大人。”金德曼情知杜如晦不会告诉自己更多信息,便领着手下进了驿馆。
……
杜如晦完成任务,径直奔向王宫交差。
“参见圣上。”
“平身!”杨侗指了指下首位子,示意杜如晦入座,笑问道:“怎么样?”
“新罗三面受敌,日子过得相当困难,应该是要圣上出面调解。但是臣以为这不是重点。”
“理由呢?”
“高句丽最强之时,联合百济也奈何不了新罗!而高句丽丧失了九成国土,实力大减,更加不可能灭得了新罗,现在新罗表面上三面受敌,实际上却比以前轻松四五成,不至于千里迢迢的跑来求援。”
杨侗点了点头,又询问道:“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杜如晦分析道:“子嗣不昌乃是国之大忌,而新罗真平王只有一个女儿,就算他让女儿继承大统,新罗官员也不会赞同,说不定新罗内部已经有这苗头了。”
顿了顿,杜如晦又说道:“臣记得真平王上位之时,国内不服他的人甚多,叛乱不绝;内外交困的真平王遂遣使入隋朝贡,文帝册封真平王为开府、乐浪郡公、新罗王!承认其正统地位,自此,新罗内乱渐平。”
听到这番话,杨侗说道:“这不就是狐假虎威嘛?”
“正是如此!”杜如晦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当时的大隋刚刚完成一统,对辽东三国影响、威慑其实并不深;可是反对真平王的势力还是偃旗息鼓了,说明新罗对中原王朝怀有不可思议的敬畏;今之大隋在辽东势如中天,对辽东三国的威慑是实实在在的实力,远非文帝时期的大隋可比,然而圣上至今都没有册封真平王,这也间接助长了一些新罗人的野心!”
“如今新罗上下,不管是金德曼,还是与她争夺继承权的人,都想得到圣上的册封,只要圣上承认了,那他就是下一任新罗王。就算是真平王也没办法改变。所以臣认为金德曼此来的主要目的是求圣上封赏,为她自己,也是为她父亲!只要圣上的旨意一到,新罗内乱的兆头不平而息。”
杨侗失笑道:“照你这么说,朕应该册封还是不册封?”
“单纯从一国来说,内乱的新罗符合我大隋的利益;但是把高句丽、新罗、百济放在一起的话,臣以为新罗需要稳定,不然内乱重重的新罗会让另外两国吃得干干净净;而下一步,将会是半岛的统一之战,不管是高句丽还是百济胜出,他们都会向北发展!虽说我大隋的辽东长城高大、雄厚,可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就算长城不失,他们也可以从海上进军。所以,臣的意思是保证新罗的安宁,让三国之争继续下去。”
“不谋而合!”杨侗喝了一口茶水,道:“金德曼想利用朕去狐假虎威,若不付出一点代价,怎么可能!”
“圣上,新罗那鬼地方能有什么?”杜如晦忍不住问道。
“美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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