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点头,大家在刀头上过舔血生活,为的就是升官发财,如今升官无望,那发笔财富去做富家翁也好,可怎么发财是关键。
司马德戡见大家被说动,便低声道:“我想大家都知道,宇文化及从江都宫、江都城运出的珍宝便装满了千多车,如今都被宇文化及运进了彭城行宫,而那些文武百官加起来也有几百车财富,我的意思就是夺回属于我们的珍宝,大家发财后各奔前程,有了这些珍宝钱财,不仅下半辈子享受荣华富贵,连养几代几十代人都够,大家干还是不干!”
“干!”众人眼中都露出兴奋激动之色,司马德戡连忙‘嘘’了一声,低声道:“我们今天夜里从西门攻进彭城,抢夺珍宝,然后迅速撤退,找个地方分了钱财,然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大家散了伙,哪怕有人被抓出来,也不用牵连他人。”
司马德戡见大家接受了他的方案,缓缓道:“我们手中兵力加起来估计有两万人,宇文化及喜欢在行宫纵欲,行宫守军最多五千人,而宇文智及率领大军在彭城以北和瓦岗军对峙,我们完全有充足的时间,先砍了宇文化及的人头,再号召军队哗变,我们就可以趁乱逃走。”
所有人都被打动了,司马德戡连后路都想好了,十分可行。令狐行达咬牙道:“说干就干,今晚我们行动!免得夜长梦多!”
“理应如此!”司马德戡一句话做出了决定。
商议完毕,众将各自回营准备,留下司马德戡和裴虔通、赵行枢继续商量细节,大营开始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参与议事的诸人之中,曾为太医的张恺是资历浅的一个,他忧心忡忡回到家里想了许久,最终他咬紧牙关,奔向了府衙。
府衙之内,宇文士及正在替宇文化及批改奏疏,宇文化只会听一听朝务,也从来不会发表意见,最后把奏疏拿回来给二弟宇文士及批阅。
宇文士及虽然被封为内史令,但实际上也是无所事事,他心情极为不好,如同枯槁一般,自从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发动江都官乱以后,妻子南阳公主便疏远了他,然后不吃不喝,整整一年,连他和儿子宇文禅师的面都不见,无奈,只得悄悄地将南阳公主送去了邺城,与至亲的亲人团聚,而儿子宇文禅师每天哭着找娘亲,这让宇文士及极为苦恼。他和副手牛方裕关系极好,时常在府衙里聊天。
“今天传来消息,这个消息可是很不利啊!”
牛方裕放下笔道:“主公和窦建德结盟之事吗?”
宇文士及叹气道:“本来窦建德和南隋态度暧昧,之前说是可以商量,但态度又不明确,也不知他到底是和我们结盟呢,还是和李密结盟对付我们,而我们粮食不足、士气低迷,真会是李密的对手吗?”
牛方裕道:“我已经劝主公尽量拖延和李密决战,如果再拖一个月,我们的机会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