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段达,“是皇泰帝叫你来的?”
段达见王世充颇为无礼,他苦笑道:“当然是圣上让我来安抚大将军的,可是他不大明白大将军心思啊。”
“他很清楚!”
王世充脸色阴沉如水,“他就是不想给我罢了,要我卖命,又舍不得一个虚位,他究竟搞什么?”
段达道:“要找到问题根子才行。”
王世充负手在房间踱步,他其实很清楚问题的根源在哪里,杨倓是在学杨广搞制衡,让自己和卢楚共掌军权,说到底是因为有卢楚在,所以杨侗才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要想掌握大权,必须将卢楚除掉。
想到这,王世充冷冷哼了一声,“小屁孩想跟老子斗,看我怎么玩死你!”
王世充当即写封信给荥阳太守王世师,让他依令施行,王世充随即入宫请罪,此时正好天下大雨,王世充跪在文成殿台阶上高呼有罪。
“臣王世充向圣上请罪!”
皇泰帝杨倓闻讯,连忙从御书房内赶出来,他见王世充跪在雨中全身湿透,又心疼又感动,急忙令左右,“给大将军披衣,不要受凉了。”
几名宦官要给王世充换衣服,王世充却不接受,只是跪在地上拼命磕头,额头上血都出来了。
杨倓无奈,只得亲自打伞扶起王世充,安抚他道:“大将军,这又是如何?”
王世充放声痛哭,“微臣每思先帝之恩,自愧对社稷无功,实不敢受国公重爵,微臣见到牌匾便想起先帝,一时失态,还望圣上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