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凌野第一次摸方程式赛车,耳机里您的指令一句都没听见,怎么最后赢的人就是他,而不是你们俱乐部那群有头有脸社会精英家的太子爷呢。”
“你……”工程师无端被噎了一下,“你一个小姑娘,还是公众人物,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说话难听的是谁,年纪大就有理了吗,”温晚凝直直地对视过去,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耳边昂贵的澳白珍珠不住地颤动,“你们几个成年人,带着一群纨绔公子哥,拿身体缺陷和出身攻击一个十七岁的孩子,这就是所谓的国内顶尖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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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平高在哪里,是眼光差到车手连F3都没进过,还是连输都输不起,只能无耻到在其他地方找优越感?”
“哎,别吵别吵……”杨夏尴尬地站在中间,伸手规劝,“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孩子还在旁边看着呢,咱们静下来好好解决问题,晚凝也别太激动。”
他话音刚落,温晚凝好似被提醒,抿了抿唇,果断将凌野垂在身侧的手重新拉住,攥得紧紧的,走到房间的正中央。
温晚凝那时候还年轻,成名和长大的路条条顺遂,不懂收敛锋芒,也未想过自己接下来的这番话对旁人意味着什么。
只是这些人一唱一和的样子太傲慢,让她忍无可忍,近乎本能地挡在凌野面前。
“我是凌野的姐姐,他是我的弟弟,我的家人。他人品到底如何,我比在座的诸位都要清楚百倍,轮不到你们来对他指指点点。”
“他现在听力差一点,是生了病,不是犯了错,”温晚凝眼底泛红,声音却愈发坚定,“你们队医是什么资历,只听他的一面之词能说明得了什么?”
“申城有国内最好的医疗资源,经验最丰富的专家名医,凌野连检查都没有做过,你们怎么就敢说没有恢复的可能?是谁给的你们宣判的资格?”
凌野的手好像在抖,她的也是。
少年的手比她要大出许多。
怕他再次挣开,温晚凝更加用力地攥着他的指尖,两人冰凉的体温相贴,分不清是谁的脉搏在激烈跳动着,像寒冬里微小的火。
“凌野给英速造成的损失,你们发一份清单给我,我确认之后立刻转账,绝不抵赖。但是相应的,他今天受过的羞辱,我一句都不会忘。”
“明天是除夕,初四各大医院恢复门诊,等到凌野的耳朵痊愈了,无论是他的成绩还是合约,今天都会是离英速最近的一次,希望你们到时候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