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中。
赤红色的眼眸睁开,他看见那几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活生生站在他面前,年少的他们围在一起,身影模糊。
他们站成了一片,在光影中隐隐约约,似梦似幻。
胥良无情嘲笑:“尧逸啊,还是这么不能喝!才喝了多少,就醉成这样!”
陆陆无奈摇头:“真是的,明天头又要疼了吧。”
汪楠楠有些难过:“可惜我不在了,要不然给你熬汤喝。”
她叹口气:“自己照顾好自己啊,尧逸。别哭了……眼睛快哭瞎了。
陆陆眼神哀伤:“别难过了,别难过了。你一哭,我的心也快碎了。”
木悠悠歪歪头,挂着浅淡的笑容:“尧逸,好想你啊。你去了很多我没去过的地方呢,真了不起。”
丘耳嘟着脸:“闻人尧逸,别给我放糖了,牙都快坏光光了,糖化了,沾在我的墓碑上,看着黏黏糊糊的。还有那些东西,少放点,我赶不走那群鸟的,都浪费了。”
左厮跺跺脚:“所以,你说那一分其实还能加上?!真是气死人啊!!尧逸,那群老师还在吗?在的话,帮我去骂几句!”
秋木子温柔笑着:“尧逸啊,其实你现在也是一位很优秀的老师呢,我都看见了。教的学生也很优秀呢。”
“如果是他们的话,一定会让你骄傲的。”
闻人尧逸咧开嘴一笑。
“你们……”
他不敢眨眼,一遍遍扫视着面前这些人。
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你们啊,终于肯来看我了啊。”
他开始嚎啕大哭。
“我好想你们啊……”
树梢上的一只乌鸦赤红色的眼眸看着下面的单薄身影歇斯底里哭喊着,对着墓碑自言自语。
他的喧哗碰到了那冰冷冷的墓碑。
没有任何回响。
乌鸦扇扇翅膀,叹口气。
尧逸啊……
你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来啊。
……
翌日,衔月楼。
路塔眨眨眼:“刚刚班导和我说,他今天来不了了。”
秦簌略有些遗憾:“看起来班导真的很忙呢。”
他们从昨天开始已经邀请了两三次了,闻人尧逸都说很忙,来不了。
但是炎知熠从克雷斯那里得知了,闻人尧逸喝得酩酊大醉,醉得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