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废物!要你有什么用!”
“早知道生你的时候就应该掐死你。”
“都是因为你!因为你!”
“你这个只会带来厄运的垃圾……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然后他被那些同龄的孩子欺负。他们说他是废物,在他面前展现着各种属性的玄力。
他被火炙烤,被水淋湿,被挂在土刺上……那群孩子折磨他、欺辱他,用他最痛苦的方法。
他不能告状,不能哭。
会给母亲带来麻烦,会受到更严重的辱骂和毒打。
有一天他反抗了,拼命挣扎着,撕破了他的沉默,发出了对命运的抗议。
那个衣装华贵的小孩被他唬住,然后在几个孩子的推推嚷嚷中不慎落湖。
他们把罪名安到了他头上。
那次,安淮第一次来到安家大堂,也第一次看见他名义上的父亲,却是以跪着的姿态。
他跪在大堂中,无数目光指向他。有同情,有怜悯,有嫉恨……
而在坐在最高处俯视着他的男人眼中,他无足轻重,他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男人轻描淡写两句话,就完成了对他的审判。
「关进笼子,驯养一段时间。听话了就放出来。」
所谓的笼子是一间暗无天日的密闭空间。这样的笼子在安家有几百个。
阴暗、潮湿、寒冷。
他窝在一个角落里,无助又害怕。
只有在正午时,有人会掀开这个笼子上面的一块小木板,扔下来一点食物和水。
食物会在落下的瞬间摔碎,会沾染上潮湿腥气的泥土。如若装着水的容器在掉下来的瞬间损坏,他一天都可能只有那残余的几滴水珠。
也只有木板掀开的那一瞬间,光会照在这个空间中。安淮这个时候才知道,又过了一天。但是在这个笼子中又仿佛过了很久很久。
他环住双腿,无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