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试图悄悄收回手,谁知一个不小心,竟然不小心顺下了一根。
也不知他还记得多少昨晚的事情,她心虚地将那根睫毛重新给他放回去,清了清喉咙,试图先声夺人地质问:“你怎么在这里?”
盛淮翊握住她捣乱的手,似乎仍带着几分困倦,轻轻阖了阖眼,而后重新睁开,那双黑眸已然恢复了清明。
他坐起身来,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声音还带着几分低沉沙哑:“你半夜突然发起了高烧,抱歉,是我将你传染了。”
见他如此自然地触碰自己,却对昨夜在地下室的事情只字不提,郁棠眨巴眨巴眼。
所以他究竟还记不记得……她不小心将安眠药当作退烧药喂给他的事?不会以为她当时是想要逃跑才这么做的吧?
郁棠想先解释,但还没张口就突然想到,似乎无论怎么说,都避不开她看见了地下室血字和那些照片——
想了下那个画面,她后背不禁涌起一阵莫名的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直觉告诉她,最好还是不要将这潘多拉的魔盒打开。
毕竟魔鬼撕开温和皮囊的后果,她已经在各个方面都有了深刻的体验。昨夜如果不是盛淮翊不小心吞了安眠药,她的下场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这么一想,郁棠的脸又有点发烫,悄悄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哦。”
盛淮翊望着她这副模样,突然轻笑了一声。
他又抬手摸了摸她粉若桃花的脸蛋,确认只是有些害羞后,才语气温和地说道:“现在感觉饿吗?有什么想吃的,我让人送过来。”
郁棠摇摇头:“不太想吃,没什么胃口,你的烧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