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又问:“户部如何?这段时日恐怕找麻烦的人不少。”
黎仲舒一耸肩,“户部是肥差,盯的人自然多,我都习惯了。”
李忠明又想起什么,“方才刘太医来只是陪你说话的吗?”
她一抬眉,“那还能来干嘛?”
黎仲舒脱口而出:“不会是监督你喝药的吧?”
许宴知眉心跳了跳,“好端端的我喝什么药?”
好巧不巧,送药的狱卒正端着药碗走过来,毫无眼力见的喊道:“许大人,该喝药了。”
许宴知:“......”
喝你大爷!
许宴知正欲狡辩,李忠明沉了脸接过药碗走到她跟前审视道:“好端端的你喝什么药?”
黎仲舒叫住送药的狱卒,问他:“她喝的什么药?”
狱卒挠挠额头,“不大清楚,只知道是治脾脏的。”
此话一出,常用刑审讯的李忠明当即明了,口吻不善道:“天牢的人对你动刑了?”
许宴知自知瞒不过,笑了一下,“都好多了。”
“别嘻嘻哈哈的!”
许宴知闭了嘴,把猫抱在怀里垂着头挨训。
黎仲舒叉着腰走来走去,“我说你到底是个什么德行?你要把我们气死是不是?这你都瞒?”
许宴知低声顶了一句:“那你现在知道又能怎么办?把他们拉出来打一顿?”
李忠明眼一瞪,“你还顶嘴?”
许宴知:“......”
李忠明越看她越像不听话的孩子,管又管不住,说了又不听,偏拿她没办法。
最后没好气的把药碗递过去,“先把药喝了。”
“哦。”
见她喝完药他二人面色才稍稍缓和一些,黎仲舒坐下来看着她,“你这案子你有什么打算?总不能只靠着刑部吧?谁知道刑部抵不抵得住世家的威压。”
许宴知正色,“放心,我这案子不是重点,再等个两三日就会有定论了。”
李忠明又道:“你心中有数就好。”
眼见着是问不出什么,他二人便说要走。
黎仲舒走到牢门口时留了个心眼,问值守的狱卒在他们来之前可是刘太医来过。
狱卒摇摇头,说:“刘太医昨日来过了,今日不来要明日来。”
李忠明和黎仲舒相视一眼,什么也没说,出了地牢。
“你觉得会是谁?”
李忠明摇摇头,“我猜不到。”
黎仲舒叹一声,“罢了罢了,随她去吧。”
“他应该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