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吵嚷着分别,待李忠明一走就有小吏端来汤药,“许大人,该喝药了。”
许宴知懒洋洋应一声,放开猫去接药碗,猫一闻药味躲得老远叫个不停,她没有嗅觉一般将药一饮而尽。
小吏一声不吭去接碗,摸到碗底的纸条已经没了,垂着脑袋退出去。
牢门被重新锁好,狱卒往里看了看没察觉不妥便转身离开。
许宴知去墙角把猫抱回来,闲闲躺着一手摸猫一手将纸条打开。
她眸色暗了暗,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烛光忽明忽暗映在她面上覆下一半阴影,她抬手将纸条送到烛火下燃尽。
怀中猫幽蓝瞳孔在夜色下愈发明显,懒懒叫了一声。
翌日。
许宴知在牢房中悠哉练字,时不时狱卒走来巡查,猫就窝在桌边舔着爪子。
紧接着响起一阵脚步声,脚步声在她牢房外停下,“开门。”
那人走进来,“许宴知,刑部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将你提回天牢的文书季尚书已经批了。”
许宴知没抬头,淡淡道:“为了给我用刑你们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那人冷笑,“请吧。”
“孤看谁敢?”
许宴知一挑眉,不做理会继续落笔。
那人面色一变,连忙对来人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靳玄政冷哼一声略过那人径直走至桌边看许宴知写字,他道:“你要把人带到哪去?”
男人额头一凉,“回殿下,属下奉命将——”
靳玄政冷声打断,“奉命?奉谁的命?”
“殿下,文书已经批——”
靳玄政一脚踹翻凳子,突来的动静响彻整间牢房,男人一个激灵下意识后退一步,接下来的话卡在喉咙中不敢再说。
猫也被吓了一跳,尾巴扫到墨汁在纸上留下一串墨线,许宴知笔一顿,将猫抱起来抚摸安慰。
靳玄政眯了眼,“把文书拿来。”
男人犹豫片刻还是将文书递给靳玄政。
靳玄政接过来看都不看就撕开,“滚回去告诉你主子,除非他拿着圣旨来,不然没有孤的命令谁都不能私自带离许宴知。”
他将碎纸砸向男人,“滚。”
男人面色铁青却不敢反抗,咬牙道:“属下告退。”
许宴知抱着猫坐下,给靳玄政倒了杯茶,“殿下来的巧,救了臣一命。”
靳玄政一耸肩,“都是你算好的吧?”
“薛城将你从天牢提到刑部的时候你就猜到世家的人不会善罢甘休,定会想方设法把你带回去,孤想得到就不可能不来救你。”
许宴知不置可否,朝他笑一笑,“臣说过了,殿下会帮臣,不会毁了臣。”
靳玄政有几分无奈,“你就哄着孤玩儿吧。”
“没有。”
“就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