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玄邕一滞,“你的意思是说世家背后还有人?”
“景王?”
“正是。”
她说:“如今我赶在世家出手之前自己犯了错被停官,他们没了先机就拿我没办法,若这个时候再对我出手不就触圣上霉头了吗?”
“届时反给他们自己招惹麻烦。”
“正好我停官这一月能有空闲与王爷议事。”
她笑一下,“此乃一箭三雕。”
靳玄邕不置可否,问一句:“伤怎么样?”
“肉体凡胎,自是会疼。”
尤其是她仍需裹胸,只能勒着后背的伤口。
“看你悠哉,倒不像是会疼。”
“我装的。”
“......你倒坦诚。”
鱼竿猛地一动,靳玄邕当即用力一拉,一条半臂长的鱼咬着钩翻腾挣扎,靳玄邕起身提着鱼瞧了瞧,说:“本王还有一事不明,同本王合作一事你瞒着圣上尚能理解,可为何你身边那几个兄弟你也瞒着?”
许宴知静了静,说:“我与王爷合作圣上若知晓必会介意,届时对我发火也好,责罚也罢,总不会杀了我,但他们不同,他们一旦沾上此事若被圣上知晓便是死路一条。”
“说白了,我也不过是仗着圣上不会杀我才冒险与王爷合作。”
“许宴知,你当真是胆大。”
她眼皮一掀,笑了,“有些事是必须要做的。”
“我必须要为谢辞报仇。”
“放心,这是迟早的事,”他重新把鱼钩扔回水里,“他不是想煽动世家对你出手吗?”
“本王‘帮帮’他。”
......
入夜,许府。
“你白日不在,黎大人他们来寻过你,我借口你喝完药睡下了,把他们劝回去了。”阿桃一边帮许宴知上药一边说。
“李忠明来了吗?”
阿桃摇头,“谁都来了,就李大人没来。”
“......知道了。”
房门被敲响,“哥,我能进来吗?”
阿桃一慌,“小少爷,你等一会。”
阿桃望着许宴知才上好药的后背,“这怎么办?刚上好药不能再勒了。”
许宴知没什么反应,坐起身把衣裳拉好,“那就不裹了,让他进来吧。”
阿桃:“那你趴好,我帮你盖被子。”
“嗯。”
“哥,你的伤怎么样了?”
她淡笑:“无妨,刚上过药。”
“哥,你为何要故意如此?”
她挑眉,“什么?”
“我听黎大人他们说,以哥的本事,真想做什么就不会这么轻易被人发现,你是故意被弹劾停官的,为什么?”
许宴知失笑,“合着你是帮他们来套我话的?”
“没有,我只是担心你。”
许宴知摸摸他脑袋,“言舟,这些事你不要过问,你现下只需好好念书即可。”
“不必担心别的,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