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你们现在不同意,我自会找法子混在人群中跟随,届时你们都不知我踪迹就更护不了我安危了。”
“倒不如将我放到眼皮子底下盯着,你们也安心些。”
宋盛:“……”
顾月笙:“可——”
许宴知淡笑,“就这么定了。”
她望向顾月笙,口吻轻缓,“师兄别忘了,你的去留尚是我说了算。”
顾月笙面色沉下来,凝目盯着她。
宋盛见状连忙挡在他二人中间,“要去也行,你答应我不能乱跑,不然你出了事我没法交代。”
她浅笑反问:“需要同谁交代?”
宋盛见许宴知分明是柔和笑意,但眼眸清寒似落雪堆积,不达眼底的笑此刻散出的是淡漠,他下意识有种被彻底看透之感,后脊顿时升起一阵恶寒。
话到嘴边被她温凉的目光堵回去。
顾月笙在他身后开口,“师父还等着你回信。”
顾月笙越过宋盛走到许宴知跟前,对上她的视线,口气略有逼问:“渡危,你半分都不顾师父他老人家吗?”
许宴知笑意加深,“我哪里不顾?”
“你!”
她抬手搭在顾月笙胳膊上,“师兄,我不是去送死的。”
顾月笙紧紧盯着她,她始终唇边带笑。
她眼下是柔和的强硬,平缓的不容置疑。
他抿了抿唇,终是松口,“好。”
……
攻城当日夜中下了雨,所有人在雨中行进。
城墙上的守卫尸体被人扔下来,片刻后城门被缓缓打开。
为首之人是余崇,他带着一小队人马来迎宋盛。
二人会面废话不多说,余崇借了宋盛一队人马直袭李郜所在,宋盛则从城门开始向城内各路分别进攻。
许宴知本欲同余崇一道,可宋盛早有预料命人拦她去路。
宋盛在马背上瞧她,“渡危,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进了城只能跟着我。”
她没有反驳也没有辩解,静静妥协。
宋盛的袭城来的猝不及防,城中守卫还没来得及向各处传信就被宋盛一刀将脑袋砍下。
许宴知骑在马上,一箭将了望台上的人射落。
顾月笙在她身侧,“师父说不能放任你一个人待着,你也别嫌我烦。”
她指尖牵动弓弦,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笑声在厮杀中忽隐忽现,片刻后她才扭过头道:“我怎么会嫌你烦?”
“你可是我师兄。”
“既然是师父交代的,师兄照做就是。”
她回首的一瞬笑意便没了,手中缰绳被她紧握着,似是怕顾月笙听不见,她有意扬了声调,“我不会阻拦师兄跟着我。”
“只是跟不跟得上就是师兄的事了。”
她话音一落就立牵缰绳,紧接着一声马嘶她便跑出去老远。
顾月笙眉头一紧,“许宴知!”
“师兄可要听师父的话,好好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