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许宴知抱着猫早早回府,未用早膳仅是沐浴更衣后又抱着猫进宫上朝。
到宫门时小猫窝在软垫上睡着,许宴知吩咐车夫看顾好小猫便同谢辞他们一道而行。
谢辞在她袖边拿下几根猫毛,“你何时养狸子了?”
李忠明双眼一亮,“哪?哪有狸子?”
沈玉林上下打量她,“没睡好?”
许宴知打了个哈欠,“还成吧。”
谢辞:“啧啧啧,眼下乌青,你去鬼混了?”
沈玉林:“竟然背着我们?”
谢辞嘿嘿一笑,“定是去鬼混了。”
李忠明:“难怪要背着我们。”
许宴知一人一脚,绝不偏袒。
黎仲舒从后追上来,搭着李忠明的肩,“怎么了?怎么了?我错过什么了?”
许宴知端假笑,“没什么。”
黎仲舒一撇嘴,“啧,没意思。”
她抬手扶官帽却被谢辞抓住手臂,“你佛珠呢?”
沈玉林也正了色,“佛珠丢了?”
李忠明蹙眉,“快找找,若真没了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黎仲舒眯了眼盯她,“你干什么了?还能把佛珠折腾没了?”
许宴知哑然,将衣袖拉下遮住手腕,“不就一串佛珠,丢了便丢了,你们何必反应如此之大?”
后颈挨了谢辞一记,他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懂什么?这种东西戴都戴了这么久,沾了你的气又是保平安之物,就这么丢了犯忌讳不说,恐怕对你自身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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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明接话:“就是,我们知道你不信这个,但这佛珠毕竟是太傅为你求的,佛珠没了岂不是会让他老人家担心?”
黎仲舒拍拍她的肩,“就算你不信,把它当成一串普通的珠子也不该如此不小心,到底是太傅对你的一番心意。”
她含糊道:“知道了,我回头好好找找就是。”
李忠明老神在在道:“若真丢了还得去庙里问问方丈有何化解之法。”
“行了行了,没丢,就是我今日出的急,忘了。”
沈玉林这才松了口气,“这种事你还真别马虎。”
许宴知一愣,“怎么说?”
沈玉林继续道:“玉寒常去万佛寺祈福,她同我说有些长辈为了给小辈添福,保平安,为灵验显虔诚祈福时总要以自身阳寿为代价,诸如以发编成的红绳,以血入墨抄写佛经。”
“你那串佛珠瞧着成色用料皆上乘,想必是费了一番心思而成,且定是由寺中方丈加持开光过,不是凡品。”
谢辞深深瞧她一眼,口吻随意,“他的意思是说,为了这串佛珠灵验,必要许太傅虔诚求之,至于怎么个虔诚法,你自己想。”
许宴知心中不是滋味,想到昨夜自己还曾指责许昌茗去寺中是不顾他身体瞎折腾便一阵懊恼,她昨夜还当着他的面将佛珠摘下,定是伤了他的心。
谢辞察觉她情绪一瞬低落,便朝黎仲舒使了个眼神。
黎仲舒领意后起了话有意带李、沈二人脚步加快往前。
谢辞搭上她肩,低低问:“和太傅吵架了?”
“嗯。”
“太傅又去万佛寺给你祈福了?”
“嗯。”
“父子之间,什么事说不开?我知道你是担心他老人家身子,不想让他为你操劳,可再怎么说他也是为你着想不是?回去之后好好聊聊吧,别寒了他老人家的心。”
许宴知讪讪,“已经寒了,佛珠当着他的面摘下的。”
谢辞白她一眼,“摘下不能再戴上?”
“……能。”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谢辞突然隔着官帽摸摸她脑袋,“小宝乖,回去好好谈一谈,把话说开。”
许宴知:“你才小宝。”
“小宝生气啦?”他扬声喊一声李忠明,“走这么快干嘛?也不等等我们家小宝。”
“滚啊。”
李忠明朝她招手,“快点啊小宝。”
“就是啊小宝,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