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范旗玉眉头紧皱,原本姣好的面容因怒气有些扭曲。
许宴知握着鞭子稍一用力鞭子便从范旗玉的手中脱离,许宴知扬手一扔,确保范旗玉捡不到。
“大喜的日子,这么生气做什么?”
洪辰溪一掀眼皮扫她,她倒是心大,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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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旗玉恍然大悟,来回看向洪辰溪和许宴知,“你们俩!是你们俩!”
她望向洪辰溪的眼神有些凄然,“你为何这样对我?”
许宴知直接上前将她打晕。
许宴知喃喃道:“她还委屈上了。”
洪辰溪道:“火能救得了吗?”
许宴知摇头,“我昨夜用酒浸了所有的绳子,火一点就着,救不过来的。”
“绳子连着竹墙内部,火一起,内里机关便毁了。”
与此同时沈玉林已经围守在旗峰寨外围了,竹墙内火光滔天,烟雾弥漫,人声攒动。
他已经握紧了长剑,眸光坚定。
范旗方等人一心想着将火扑灭,全然不知喜堂中情况更无暇顾及外围官兵。而沈玉林也极有耐心,等火势小了之后才开始进攻。
范旗方他们好不容易将火扑灭,可原本坚不可摧的竹墙已经被毁了大半甚至还多,仅存下的竹墙也变得极为脆弱。
范旗方望着眼前苦心建造的一切毁于一旦有些怆然愣神,他还未从心痛中反应过来就有人大喊,“是官兵!官兵攻进来了!”
范旗方面色一凛,“怎么可能?他们怎会知道旗峰寨在哪?”
无人回应他,众人原本就因竹墙毁灭而气势颓靡,现下官兵猝不及防的攻入更是火上浇油,往日的盛气凌人散了,他们皆被浓郁死沉笼罩,全然没有反抗之力。
沈玉林他们攻入得极为顺利,毛晋他们更是憋了一口气在,士气高涨,旗峰寨的人溃不成军,不多时胜败便分出来了。
范旗方在败局已定后猛然警醒,他回头往喜堂看。
只见许宴知就立于堂前,她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静望着。许宴知在看到范旗方扭头看向自己时,她毫无波澜的对上范旗方的眼眸,她微歪了歪头,勾出一抹笑来。
玩味、讽刺和挑衅。
范旗方一下就明白了,从一开始就是许宴知的计谋。
他只觉浑身气血翻涌,握紧手中的刀,紧紧瞪着许宴知,直奔许宴知而来。
范旗方知道自己输了,也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所以,他要许宴知死。
洪辰溪给许宴知递来一把刀。
许宴知轻笑,“多谢。”
她接过刀迈出堂去,迎上范旗方的攻击。
范旗方惊讶,“你竟会武?”
许宴知只是笑,侧身躲过范旗方袭来的刀刃,一脚踢在他的膝盖。
范旗方不得不身子往前倾,为保持平衡他孤注一掷般将刀猛地往后一挥,许宴知压腰躲过,用刀砍到范旗方的腰背。
范旗方不住的倒退,摸了摸腰背的伤口,目瞪眦裂的紧盯许宴知,再一次挥刀而来。
许宴知的刀刃与他的刀刃相撞,他愤恨道:“你为何不能给我一条活路?”
许宴知冷言:“你可曾给过百姓一条活路?”
她猛地用膝盖顶住范旗方的腹部,在范旗方后退时又踢在他胸口,许宴知并未手软趁机砍中他的胸口和手臂。
范旗方有些站不住,用刀撑着身子又吐出一口血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的监斩官。”她道。
范旗方气急,大喝着冲来。
他已然是强弩之末,成不了气候。
许宴知凝神一个翻身躲过刀刃,朝着范旗方的手臂狠狠一刀,将他手中的刀击落。
她又踹在范旗方的膝盖窝,他整个人跪在地上,许宴知的刀刃架在他的脖颈。
沈玉林这才走上前来,“诶,完事儿了?”
洪辰溪倒也真坐得住,他递了刀给许宴知后就搬了椅子坐到一旁。
他点点头,“嗯。”
之后范旗方和范旗玉被牢牢捆住,与仅剩的山匪押在一起。
许宴知就在一旁看着最后的收尾。
她刚想拍拍衣袍上沾的灰却发现双手也不知沾到了什么,灰黑灰黑的。她抬头看着正同洪辰溪交谈的沈玉林,他一袭白袍清亮得紧。
她默不作声的走到沈玉林身侧,然后蹲下,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