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靳玄政的手,“走吧,去找你父皇。”
御书房。
“老实交代,你是何人?”李公公怒道。
那宫女不言语,跪在地上手脚都被束缚。
许宴知喝着茶,“你是环儿吧。”
那宫女猛地抬头盯着许宴知,“你怎么知道?”
这时乔赋笙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进来,呈给李公公,“是面具,上吊自缢的不是环儿,是她的好友彩合。”
许宴知冷一句,“你倒是将你主子的心狠手辣学了个十成十,你那好友彩合是你杀的吧。”
环儿僵了僵,没言语。
许宴知说:“小德子——我记得他有很多面具吧。”
乔赋笙回她:“问过了,小德子自己喜爱那类俊俏书生的面具,他自己还会做面具,包括他自己戴的,和像这等贴脸的人皮面具他都会做,环儿的这个就是他做的。”
“呸,宋德这个软骨头,亏太后娘娘给了他不少好处。”环儿怒骂着又死盯着靳玄礼,“要杀要剐随意,反正太后娘娘没了,我也正好能去陪她。”
许宴知指尖划过杯沿,“那你杀我作甚?”
“太后娘娘就是被你害死的!要不是因为你这张酷似姜沁芷的脸,娘娘又怎会想起先帝那档子事儿?”
许宴知轻哼,“这未免也太牵强了些。”
靳玄礼一抬手,“杖毙。”
环儿被拖了下去,嘴里还一直骂骂咧咧,李公公干脆拿了帕子塞进环儿嘴里。
环儿被拖下去,刘世平被带上来。
靳玄政问他:“孤问你,今夜跟在孤身边的人是你安排的,那为何那宫女进来时无人通报和阻拦?反而是你最先赶到?”
刘世平跪着嗫嚅道:“殿下……这,他们自己……自己偷懒,跟奴才也没关系啊?”
“是吗?”乔赋笙冷道:“那为何他们会昏倒在偏殿?他们都交代了,是你突然给他们送了宵夜,而那宵夜中下了药。”
刘世平哭喊着,“冤枉啊,奴才真真儿是冤枉,奴才不过是好心送点宵夜罢了,还反倒成了奴才的不是了?就不能是御膳房的人下的药,然后污蔑奴才吗?”
乔赋笙:“那你解释解释,为何你送完宵夜后那宫女就进了灵堂,刘公公,这时辰也太巧了吧?”
“那……就是巧合,奴才怎么知道那个环儿什么时候来”
“哦?刘公公怎么知道那宫女叫环儿?”
“这……这……奴才瞎蒙的。”刘世平神色慌乱,额头出了许多汗。
乔赋笙突然一个厉声,“还不老实交代!”
刘世平一下软了,“圣上饶命啊圣上,奴才只是一时糊涂,都是那个环儿,都是她逼奴才的,不然借奴才一万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啊。”
乔赋笙冷笑,“你刚进宫就是太后宫中的洒扫,直到前年被太后退回内务监,去年就到了太子殿下身边,你房中地砖下还有一包没用完的迷魂散,你还要如何狡辩!”
刘世平眼看事情败露也不装了,将背挺直,冷笑,“是又如何?太后娘娘对我恩重如山,我要给她报仇?”
“恩重如山?你指的是太后先是绑了你的妹妹和姐姐索要赎金,然后在你一筹莫展之时给了你银子去赎你的姐姐妹妹?”许宴知一声冷哼,“刘公公,那还当真是恩重如山啊。”
他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不对,肯定是你胡说的,你胡说的,娘娘不会的,他肯定不会的。”
靳玄礼没了耐心,“拖下去吧,杖毙。”
刘世平直到被拖出去仍是不可置信的喊着:“不可能!娘娘不会骗我的……”
之后靳玄礼问许宴知:“你怎的知道这些事?”
她一耸肩,“陆大人昨日查太后的时候查到的,跟我说了一嘴,我当时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用在这儿了。”
靳玄礼挥挥手,“行了,你快回府吧,别到时候你爹担心。”
“你告诉我爹了?”
“那不然呢?总不能遇刺还瞒着他老人家吧。”
许宴知瞪一眼,撩了袍子就外走,“平时不见你说,这会儿你说个什么劲儿,我现在得出宫了。”
她走后乔赋笙笑言:“圣上没告诉许太傅吧。”
靳玄礼点头,“自然,总得让她回府歇歇,成天熬着算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