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节那日,父皇把孤送出宫去,是为何?”
许宴知一顿,正想着如何回应时他又说:“因为太后要逼宫。”
她眉头一挑,“小殿下,这些是谁同你说的?”
靳玄政摇摇头,“没有谁,孤自己想的。”
他继续说:“父皇一向不放心孤出宫,就算出宫也必有宴知在身边,可灯节那日父皇不仅主动让孤出宫,还并未让你跟随左右。那便说明宫里不安全,孤需要出宫避祸,而宴知在宫中,说明父皇需要信任的人在身边。”
“如此情况,只有太后发动宫变能解释了。”
许宴知显露欣赏之意,“小殿下聪慧。”
靳玄政板着小脸,将手搭在她肩上,“宴知,你如实告诉孤,太后是否是父皇所杀?”
她轻一摇头,认真对上他双眸,将手覆在他的小手上,“小殿下,你父皇不会杀太后。”
靳玄政似是松了口气,“孤知道了。”
“许大人,王爷有请。”魏堇说。
许宴知朝靳玄政含笑道:“小殿下,下官失陪。”,说完起身跟着魏堇而去。
“许宴知,天子信臣,好大的荣宠。”
“王爷言重了,下官哪里但得?”
靳玄邕淡一挑眼,“太后死因,光是处置几个宫女太监可糊弄不过去。”
许宴知扫一眼魏堇,笑言:“下官以为魏大人已经从杨大人那儿得了真相。”
靳玄邕抬抬下巴,“魏堇不比你许宴知,总能运筹帷幄。杨禄灯节后就闭府不出,今日丧仪都称病告假,就连柯简之差人去请都没能让他露面,杨禄连柯简之都不说,本王又怎么能打探得到呢?”
“下官能说的,太后不是圣上所杀。”
靳玄邕勾唇一笑,“旁人可都不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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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如何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圣上手上,没沾过太后的血。”
靳玄邕掸掸衣袖,转身要走,许宴知问他:“王爷不留下用膳么?”
“太后这碗饭,本王自始至终都不曾吃过,如今这顿白膳,本王也不想吃。”靳玄邕脚步没停,“本王与她论不上母慈子孝,祭拜已过,本王也不必再留。”
“倒是你,许宴知,你还得为你的主子做好善后,本王就不奉陪了。”
靳玄邕走后许宴知也没留下用膳,她去找了乔赋笙。
“乔统领,人可查到了?”
乔赋笙点头,“人已经在天牢了,我们在他的枕头下发现了你说的那种面具,他的柜子中不仅有朱砂和笔还有好几个一模一样的面具。”
“审过了吗。”
“还没有,宫变一事太急,只能先将人押入天牢。”
乔赋笙问她:“你要去审吗?”
她摇摇头,“圣上忙着丧仪,我得暗中查清太后党羽,审人一事恐怕顾不上,只能有劳你了。”
“说什么有劳,职责所在罢了。”
他拿出一个油纸包的东西给她,“你没在广场上用膳,把这个吃了吧,垫垫肚子。”
许宴知此刻也有些饿了,她没拒绝,“那就多谢乔统领了。”
他说:“我身居要职,出不得宫,宫中太后党羽便由我来查吧,你放心去查宫外即可。”
“下午祭祀事情不多,你去官殿歇歇吧,歇息好了才有精神去做事。”
她心中一暖,“知道了。”
乔赋笙下意识抬手想要帮她按揉肩颈,却在快要触碰时缩回手,他朗声一笑掩饰情绪,“许大人,吃了就去歇息吧,我去当值了。”
“好,乔统领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