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驳,“下官这是先顾国事后顾家事。”
靳玄邕的酒杯晃了晃,“等你弱冠,你许府的门槛怕是要被踏烂,京中待嫁的姑娘可不少,如今未有人提起,只不过是还在观望罢了,看你能在朝堂待多久。”
许宴知耸肩一笑,“王爷说话倒是一向坦诚。”
他一扬下巴,示意西慈利方向,说:“此人看似亲和实则软硬不吃,油滑且颇有心计,本王方才言语间多有试探,都被他不动声色一笔带过。”
“软硬不吃?那便只好开门见山,实话实说了。”
靳玄邕挑眼扫她,“这能有用?”
她摇头,“不知道,但他既然软硬不吃,那就靠态度,态度真诚些,反倒叫他不知所措,再者,说白了是他西郦向沅朝求和,若我朝强硬不顾和善,大可直接下旨不接受和亲,那他们也是没辙的,只不过这也太有损我朝形象了。”
靳玄邕指尖一点桌案,“若是他们要打,本王随时奉陪。”
许宴知敬他一杯,“王爷不愧有‘神将’之名,下官实在钦佩。”
“本王可猜不透你这笑意中的真假。”
许宴知无辜一摊手,“王爷,下官句句属实。”
“再属实,你也是圣上的人。”
“诶,”许宴知手一抬,“王爷,这跟立场可没关系,说白了咱都是为国为民,此刻不分敌友。”
“油嘴滑舌。”
“是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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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晚宴结束,许宴知时已有醉意。阿桃端来一碗醒酒汤,“下午从驿馆送来一箱子,说是给你的。”
许宴知撑着下巴,搅着醒酒汤,微眯着眼不大有精神,“姜祀呢?”
“你找她有事吗?这会儿应是歇了吧。”
岂料阿桃话音刚落,姜祀就一蹦一跳的进来,“少爷,你回来啦。”
许宴知朝她招招手,“来。”
“今儿送来的箱子里有一套西郦女裙,你去穿来让我瞧瞧。”
姜祀闻言立马激动的去拉阿桃的衣袖,“阿桃阿桃,那箱子在哪呢?”阿桃伸手一指,“喏,慢点,别摔了。”
姜祀一蹦一跳很快就没影儿了,阿桃帮许宴知揉着肩颈,“怎么想起让姜祀穿西郦的衣裙?”
她打了个哈欠,“姜祀生的明媚动人,我总觉得她很适合西郦的装扮。”她将手搭在阿桃的手背上,“我给你订了一支簪子,工匠还在做着呢,过几日就能送来。”
阿桃柔柔一笑,“怎么,以为我会吃孩子的醋啊?我还不至于跟孩子抢东西。”
她摇摇头,“不是,我觉得适合你,便订下了。”
没一会儿姜祀就回来了,身上叮叮当当的响着。这一身衣裙是红色的,腰间和领口都缝有叮咚饰品,手腕上的是小铃铛。整体由金丝刺绣而成,裙摆鲜艳而摇曳。姜祀本就肤白,称得这红裙更加夺目,她的长相更偏明媚大气,一举一动皆是风情,抬眼间更显妩媚。
唇红齿白,肤如凝脂。
许宴知笑得灿烂,“好看。”
姜祀撩着裙摆转了个圈,“真的吗?我还是第一次穿这样的衣裙。”她拿出一个吊饰,问她:“这是系在颈间上的吗?”
她笑一笑,接过吊饰,抬手放到姜祀额头,“这是额饰。”
姜祀戴上额饰后更显美艳。
“阿桃,阿桃,好看吗?”小孩子兴冲冲的逢人便问。
阿桃宠溺一笑,“好看,咱家小祀最好看。”
许宴知喝着醒酒汤,瞧姜祀一个劲儿傻乐自己也忍不住跟着乐。
院中就她们三人,一个正坐着喝汤,一个满眼温情欣赏,一个捻着衣裙笑着转圈。
而院外是许昌茗含笑望着她们三人说说笑笑,他说:“陆九,你瞧她多开心。”
陆九不知许昌茗口中的“她”指的是谁,但还是应下,“是啊,老爷。”
“走吧。”
“老爷不进去吗?”
“让她们乐吧,不打扰她们了。”
“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