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参见圣上,圣上万安。”
靳玄礼将她扶起,“知道你生朕的气,你那金贵骨头何时跪过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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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时许宴清初生牛犊不怕虎,仗着与太子打过架的交情愣是不曾跪过他,可他如今贵为天子,岂有不跪之理?
“圣上言重,身为人臣,岂敢大逆不道不跪圣上。望圣上开恩,念及臣年幼无知,恕臣幼时未跪之罪。”
许宴清一番话谦卑有度,靳玄礼冷哼两声,“李福德,传令下去,今后许宴知不必对朕行跪拜之礼。”
李公公领命下去,许宴清才抬头揉揉肩,“谢圣上恩典。”
靳玄礼幽幽瞥她一眼,“朕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眼。”
“圣上未免太坑人,让我一女子扮男人做官,这倒是不欺君了,这欺的是天下人。再者,女子怎能扮好男人。”
他扫一眼许宴清胸前,拨弄这扳指,“你自小算是在宫中长大,幼时便常做男装打扮,京中认识你的人不多,再者你从小浑得哪有个大家闺秀的模样?你身量又不矮,又是习武之人,束个胸何人看得出来?”
说的好听,合着被勒的不是他。
许宴清咬一口糕点,“京中都知我爹就我一个女儿。”
他点头,“是,所以朕将许宴知是许宴清同母胞弟的谣言散布出去了,因身体不好自小被太傅送去云清学宫,后来许宴清12岁也被送去云清学宫,及笄后病逝。”
他依旧端着笑意瞧着许宴清,她背后无端升起冷意,许宴清握茶杯的手一紧,面上不显,“圣上倒是思虑周全,苦了我要日日束胸。”
所以,许宴清被迫病逝,这世上再无许宴清。
靳玄礼哈哈一笑,“你如今能文能武,当官正好,朕身边可正缺心腹。”
“罢了,”许宴清站起身来拍拍衣襟,“望圣上早日开辟女子为官之路,也好让我少束几年胸。”
“自然,朕不是还指着你解决那群老顽固么。”
许宴清出宫时日头正好,却是浑身发冷,她抬起手虚掩阳光,回望身后红墙,头一次喘不过气来。
宴清,宴知,好一个同母胞弟。
许宴清看不清前路却也无路可退。
那还真是,完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