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菲尔满身血污,形若恶鬼,一些刚刚转职的民兵忙不迭的点头,表示菲尔说的对。
而另外一些老兵和年纪大点的水手却是无所谓。他们都是见过血的,自然不会被这种场面吓得胆气全无。
相反,他们往往三五成群蹲守在砖墙边上,看到有丹麦人跳下来,立刻一个刺胸口负责牵制,一个刺小腿,另外一个负责冲上去补刀。
哪怕是经验丰富,身穿重型锁子甲的丹麦战士,也往往只能挡住第一枪后,就被专攻下三路的枪给刺倒,然后被补刀。
一时间,丹麦人不断攀爬而过,但是却被死死挡在围墙一线。但丹麦人不是傻子,围墙只是进攻方向之一,真正主攻的方向还是大门。
“砰!”
临时拆的大木柱被重重撞到造船厂的大门上,厚重的门栓立刻不堪重负的崩出一丝裂纹。
又是几下重重的撞击,造床厂沉重的大门轰然崩开。
丹麦人立刻蜂拥而入,但迎接他们的却是一排枪阵。
如林的长枪迅速刺击,将一个又一个试图闯入的丹麦士兵刺死,前排的丹麦人原本试图后退,但是却在后面的推搡下不得不用生命撞向枪阵。
随着伤亡的加剧,丹麦人的热血终于凉了下来,冲击也没有那么汹涌了。但一些聪明的丹麦人开始抽出短斧投矛,开始向吕贝克人投去。
势大力沉的投矛和短斧带着破风声砸来,一次打击就让十多名长枪兵倒下,比之前迎接数次冲锋造成的伤亡都多。
眼看有效,丹麦人又就地找来各种武器不断投向枪阵,不断给枪阵制造伤亡。
不断遭受投射武器己方却只能为了维持阵型不能移动,吕贝克人的枪阵士气开始不断低落。
看到这一切,负责指挥的长枪兵中队长当机立断下令道:“菲尔会长,掩护我们!长枪方阵,第一、三小队殿后,二、四小队撤退回造船厂内部!”
接到命令的长枪兵小队立刻收起武器,转身向后跑去,严密的长枪兵阵型顿时出现两个巨大的缺口。
丹麦人刚想乘胜追击,却看到两架床弩已经顺着缺口指向他们。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