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布施说着,目光落向街角处,就见那里站着几个道人,他们似也认出了白龙鱼服的少年琉君,却一个个愁眉苦脸。
“每一次来琉京,总少不了各种怪事。”收回目光,张布施总结着。
“有怪事的地方总少不了他。”无华默契的接口道,随后伸了个懒腰:“我如今算是半个瞎子,你说该怎么办就怎办吧。”
“先去找那几个道人问个明白,然后再行定夺。只不过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你都不准揭开方巾。”
……
巫宗大人离奇失踪,巫庙也被南帝下令封锁,一干虔诚的白衣使者守候在巫庙外,在东山上逶迤匍匐,拜天拜地拜荒神,祈盼着巫宗大人能早日回归。
只不过,他们谁也不会想到,此时巫庙里还有人在。
“小安子,你说巫宗丢了你这个千辛万苦准备的肉身,他还有可能去夺谁的肉身?”
逐一端详着一幅幅壁画,司马槿漫不经心的问道。
“反正不会是小官。”安伯尘笑了笑:“他夺舍之人定是要有实力夺宝的,不管是谁,都逃不出我们的手心。”
九辰君只当他又出其不意的阴了安伯尘一把,却不知这是安伯尘和司马槿半宿“从长计议”所得。安伯尘已掌握了九辰君记忆中的秘密,却仍不知那宝贝为何,而圣会迫在眉睫,与其让九辰君魂飞魄散还不如将他放出,按照九辰君他自己原先的计划进行,安伯尘和司马槿则扮演最后的那只黄雀。
险是险了点,不过只有这样才能堂堂正正的败了九辰君,解除两人心中的阴霾。
距离圣会还有数日,安伯尘和司马槿也不急着跟踪九辰君,趁此机会偷偷潜入巫庙,寻找此局的关键。
“小安子,你确定那几首谶诗藏在壁画中?”
每走过一幅壁画,司马槿都会停住片刻,或是仔细打量,或是元神出窍细细查探,可都毫无所得,而安伯尘那边也是如此。两人一人走半圈,不到半个时辰便将整座巫庙都走完了,却仍无法寻找到相关的蛛丝马迹。
对于那四句被九辰君渲染得神乎其神的谶诗,司马槿不信,安伯尘也不以为然。
万万年后的命运若真在万万年前便被上古仙神算出,如此一来,这一世天下苍生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可两人又不得不找到那四句谶诗。
九辰君所布的局定和谶诗有关,而那件宝贝也和谶诗脱不了关系。
就在这时,司马槿转过身,目光越过剩余的五条水银槽道落向庙厅上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