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话音方落,坐于大殿两侧各旗主帅、各宗宗主无不面露异色,有的一脸忿忿,有的故作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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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男子将东岳王送他的奇宝当作马厩中的灯火来用,何等的不敬,然而东岳王却始终一脸笑意,并没因为男子的轻慢而生出不快。
就在这时,黑袍男子的目光穿梭过长长的筵席,落向安伯尘,轻“咦”一声。
“樊兄,这三个一重天真人为何来此?”
东岳王笑着道:“鹿兄莫怪,他也是旗主之一,自然有资格参加今日的盛会。”
闻言,黑袍男子连同另外两名九渊洲来客无不面露古怪,随后同时笑出声来。
“原来东岳已经落到真人都能当旗帅的地步,也难怪樊兄要请我们来。”
东岳王笑了笑,并没出言反驳,只是示意安伯尘入座。
安伯尘坐于席末,无华和张布施立于他身后,放眼望去殿侧两边的坐席将近五十张,并未全部坐满,然而每一席上坐着的至少有仙人境修为,侍立其后的也都是三重天,安伯尘这一席的确有些寒酸。
东岳王和九渊洲的来客叙着闲话,陪坐大殿两侧旗帅宗主们也有熟识者,相互间稍有攀谈。不时有旗帅、宗主带着随从走入大殿,这其中安伯尘还看到出云旗的李承,跟在他身后的是李乾和李九,显然李九的地位在出云旗中已不可同日而语。
渐渐的,殿侧坐席皆满,一段歌舞后,东岳王站起身,他举起手中玉盏。
“今次本王设宴请诸位前来,不为别的,只为十日后的大战。十日后,我五镇海渎将向洞天福地宣战,这一次不是洞天福地灭亡,便是我东岳王沦陷。万年之战,只在今朝。”
说完,东岳王仰头将酒水饮尽。
众人起身,同饮盏中酒。
酒水下肚,安伯尘扫过殿内众人,只见他们或是慷慨激昂,或是面露异色。
慷慨激扬的是寻常旗帅,面露难色的则是席坐靠近殿首者。寻常旗帅只知他们的敌人是洞天福地,而靠近殿首者地位显然更高一筹,自然知道洞天福地背后的九渊洲。
东岳王解集全部力量对付洞天福地,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纵然获胜也是惨胜,他又如何去应付九渊洲来袭?
他能请到九渊洲的仙神来助,或许因为九渊洲内部有争斗,即便有也是少部分。
安伯尘心中不解,以他对东岳王的了解,东岳王绝对是心机深沉之辈。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事。”
说话间,东岳王的目光有意无意飘过安伯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