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人出来了,来人说:“姑娘说对的太勉强了,勉强通过吧,但陛下要见她就得光明正大娶过门。”
我连说着好,就去准备了,我不仅要娶,我还要让她做皇后。
母亲这次没有阻拦我,应该是看出我先前的郁闷,但皇家婚礼必须简化。母亲说对方出身不好,后面的迎亲之礼必须简化,说是有失皇家威仪,我只能同意。
就这样,定好媒卜过卦送了聘礼定了婚期,终于等到她入宫那一天了。
芙蓉城里处处挂红彩,十字街头人人贺新婚,全城热闹非凡,几十里高台遍地,戏曲杂耍络绎不绝。
我们踏着宫乐相携着一步步走入礼堂,在礼部官员的主持下,我们小心翼翼地做完了所有的礼节,她团扇半遮面,笑靥如花,我满脸堆笑紧紧盯着她,好美。
“你的惊喜我看到了,我很喜欢。”
“以后城里年年都开芙蓉,我们年年都看。”
“嗯……”
……就这样,我们如胶似漆一年又一年。
在百姓中间,我能看到百姓的困苦,所以我发愿要为蜀国百姓做些好事,要找到治疗世人苦难的良药。
可当我久居深宫,天天对着贵族大臣,珍宝美人,渐渐地忘了吃不饱穿不暖朝不保夕的百姓,百姓逐渐变成了嘴里的一句口号。
我时常在酒色中猛然惊醒,才惊觉自己又忘了,原来做个明君是这么不容易,我在宫里哪里能再看到悲苦,看不到又如何会去想着改变呢。
我甚至开始理解昏君了,虽然偶有迷失,但幸好能及时反省。我也会在志得意满时幻想取下整个天下,让全天下的百姓都能吃饱不再流离失所。这二十多年我也曾派人东出北出去参与争夺,只是败多胜少,又让我开始自我怀疑。
我时常想把自己比作太宗皇帝,可关于打仗,我怎么看兵书都觉得没法得心应手,这就是天赋吧。
母亲经常劝我,让我不要老是用那几个夸夸其谈的人,可是他们跟着我长大我最信任啊,父亲的部将个个骄纵跋扈,我怕重用他们又会生出祸乱。
其实最重要的是,我希望能培养我信任的那些人,因为他们仁慈善良,我实在不喜欢那些凶狠暴戾的将领。就像那个张继,他仿佛忘了李函仁是怎么死的,违法乱纪又目空一切,我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