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知道蝎族人犯下的罪行比这要残暴的多,可是为什么我感觉很难受?我想找蝎族的男人们决斗,我不想再杀这些老弱妇孺了。
可一想起死去的汉人和大哥,我又忍不住要去忍着恶心一次次举起屠刀。
刀划过老妇的脖颈,矛挑进儿童的心脏,一刀下去胳膊手指乱飞,血液乱溅。
一个个婴儿被一杆杆枪挑起来像是在炫耀的战利品一样,一颗颗老幼的头颅摆成一排排堆成一座座小山,一个个女人一边愤怒地看着孩子在枪尖挣扎,一边被一个个士兵压在身下。
这不是打仗,这是屠杀,我突然脑子一凉,我们在做什么?三弟!我都做了什么!
蝎族人被杀的一个不剩,从此将在历史上消失。而冉宁除了胡人,反对他的汉人也在这次行动中被杀,我再也受不了,我到底做了什么?啊啊……”
说着他又哭了起来,我只是在安慰,这是他们自己种下的因,跟你无关。
从此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再出来,我有时间就去陪他坐坐,仅仅是坐坐。
他什么都不想说,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对我说他要去出家,我以为他过一段时间想开了就会回来,谁想到他就真的出家了……
父亲召我回去,久违的益州仍旧是一片热闹,跟北部的萧条形成巨大的对比,我恍惚觉得这就是仙境了。
父亲一直在安顿流民去开垦荒地,是啊,荒地那么多,为什么人都喜欢去抢别人的家乡呢!
见过父亲母亲我就迫不及待地去见了她,她坐在镜子前打扮着自己,镜面正好反射出眼角那颗痣,瞬间让我心里一阵温暖。
“你来了?”
“我来了,你还好么?”
“哼,怎么不好,托王公子的福,从你走后都没人敢靠近我,我可是清闲地很呐。”
“额,我可什么都没跟他说……”
“知道了,没人打扰也好。你啊,走了连封信都没有,我都不知道你活着还是死了。”
“不是,我……唉,一言难尽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