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厂长,你看我咋样?我跟你说,自从结了婚,家里大小事都是我操办的,能下地能干活,针线活更是厉害,上制衣厂上班保准没问题的!”
“我我,还有我,孟厂长,我针线活也好,针脚细密的都看不出,你瞧瞧。”
“我也带衣裳了,我男人和孩子的衣裳都是我做的,孟厂长不知道,我祖上可是开裁缝铺的,一手好手艺,肯定能派上用场!”
“……”
孟穗岁从团场回来,就被堵在院子门口的妇女同志们给团团围住了。
制衣厂是兵团独一份的,其他家属院的人都凑过来,就想着能找个正经工作,往后不下地,工作体面不说,补贴工分肯定也不少,现在谁不想巴结一下孟厂长?
就算不说制衣厂,以孟穗岁如今在兵团的地位,医疗队,扫盲班,那不都是随口一说就能进去工作的吗?原本众人还羡慕她嫁给秦恪,如今,却是羡慕秦恪娶了她。
蔡茹闻讯赶来时,孟穗岁嘴皮子都要说干了。
同是建设兵团的军嫂,对待她们,总不好太过严苛,但身为厂长,总要为自己一手带起来的制衣厂负责人,订单迫在眉睫,最怕人偷奸耍滑。
“各位同志,制衣厂的招工都是我干的,你们有什么事都找我就行。孟厂长现在身子重,刚从团场回来,得休息了,大家就别聚在这里了,都跟我过来,咱们招工是有流程的,不是谁说两句就成,考核过,只要是有真本事,肯定没问题的!”
蔡茹高声说着,给蔡秀秀使了个眼色,后者忙扶着孟穗岁回了屋。
孟穗岁坐在凳子上,松了口气,蔡秀秀则给她倒了杯水,笑道:“穗岁姐,现在知道你的名声有多旺了吧,这才刚开始找上门的就这么多,往后有的热闹了。”
“唉,果然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孟穗岁喝着水,默默叹了口气。
眼看着再过一个月红薯就能挖了,正是验证土质改良和粮种的重要时候,她实在不能分心,不过她这肚子的确是大,因为里头怀了俩,系统说的,给双份积分奖励。
“穗岁姐是该歇歇,放心吧,制衣厂那边有我和我姐呢,有啥重要的事,我俩肯定上报,招工的事你就甭搁在心上了,不然秦团长得担心死。”
蔡秀秀语气有些艳羡,语气揶揄,正是年轻的时候,谁不想要个秦恪这样的男人?
孟穗岁也有些好笑,这段时间,秦恪和跟屁虫似的,她上哪儿都跟着,生怕出点什么意外,好在这段时间格外顺利,啥事儿都没发生,反倒是马上要看到收获了。
“对了,秦团长人呢?咋没跟着你回来?”蔡秀秀往外面看了一眼,有些奇怪。
孟穗岁说道:“首长叫他过去,说是四九城那边来信了。”
距离上回去四九城验血,已经过去三个月了,结果也算是出来了。
关于路家的事,蔡秀秀不清楚,也没多问,等了一会,看外头人散的差不多了,才离开去找蔡茹,协助她完成招工的事,这段时间两人为了调查,腿都要跑细了。
蔡秀秀走后不久,秦恪就回来了。
“回来了?怎么样?信上怎么说的?”孟穗岁坐在桌边啃苹果,看向秦恪。
她神色有些好奇,这个年代验血水平不佳,但再难的结果也都该出来了。
秦恪轻嗯一声,神色平淡,没什么起伏:“有血缘关系,没错。”
孟穗岁点了点头,小心瞥了他一眼,也没多问,秦恪对这事没什么太大的兴致,对待路家人也和陌生人似的,对此,她也没啥说的,毕竟是秦恪的家事。
说起路家人,又不得不提起赵焕璋,当初路家人走的时候,赵焕璋留下来了,如今已经任职于建设兵团,一个很特别的岗位,地质部门研究员。
赵焕璋当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