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此处,何顾故意顿住。
这果然撩起了林颦儿的迫切心,蹙眉着急,引发几声咳嗽。
何顾忙给她捶背,暗呼玩过了。
林颦儿缓过气来,神色焦心,纤手推他:“快接着说,他怎么你了?”
何顾不敢再吊胃口,当即接着道:“此时他失了理智,也确实有意要取我性命。”
说着又摇了摇头,挺了挺胸膛:“可惜,最后还是折服在你家师兄一身光明磊落的正气之下。到头来,只得幡然醒悟,自毁休书,以后不敢再提及。”
听到沈家主没伤害何顾,林颦儿彻底松了一口气,抓着手帕的玉手轻拍了几下那初具规模的胸脯。
她可能没想过,既然何顾能完好出现在这里,不正代表之前没事。
她总是在涉及师兄不好的事情上乱了方寸。
何顾接着依旧遵循着在客观事实上只做一点微不足道小改动的原则,如此那般将整个故事讲完了。
结束后,他歉意十足对林颦儿道:“师妹,我真有心要推掉那门婚事,可没想到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林颦儿刚从跌宕起伏的故事中退出来,此刻知晓了何顾并无移情之心,不禁微微莞尔。
昙花一现,只一刹那就被她止住,转眼又恢复了有意疏远的赌气女儿姿态。
她傲脸说着违心语:“这是师兄的事,与颦儿无关。师兄爱怎样就怎样,不必说给颦儿听。”
尽管她那抹微笑来得快去也快,但还是被何顾捕捉到了。
身经百战的他早已明白,这是哄好的征兆,该进行下一步了。
他将一直藏在背后的草蜻蜓拿了出来。
“喏,这个送你。”
林颦儿有意不理他,但看到师兄手心上那栩栩如生草编蜻蜓,最后还是不忍在此物上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