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凝又是莫名感动,“谢谢主任,您有心了!”
“哎呀不客气,你为村里干了那样大的事,我们三百户的全体社员,谢你还来不及呢!包括村里的老村长,还都满处夸你呢!”
别的老师,把香凝手里的花,规整插在了一个罐头瓶子里。
那个七十年代,从没想过要买什么专业的花瓶啥的,得凑乎就凑乎了,吃的水果罐头,都是玻璃瓶,不舍得扔,也就当了临时花瓶。
还别说,哪怕是罐头瓶,摆在办公室桌子的把角,一簇鲜花冉冉,照样有无数活力蕴含。
那个年代,丝毫不觉得因为配的瓶子寒碜,就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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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瓶子里各种颜色的大麦熟,也并不会因为这是村边沟渠里就能随处可见的野花,而不是什么玫瑰百合等不好养的高价值鲜花,而觉得仪式感就降低。
第三天·黄昏。
杨香凝已经当了两天校长,在小学刚开始当校长也没太多事,只是学习如何处理一下学校里的老师和学生的各种事宜就够了,至于上头也不老有事,只是周一和周六,下午组织调研,全乡镇校内校外听课评课,作为校长,她还要任全学校的美术课。
其余的也就很清闲。
因为她为村里有功劳,所以,下级也没有因为她年龄小而欺负她刁难她的心思。
黄昏已到,她的内心忐忑。
也不知一木来没来,说好的隔一天,香凝在家里,草草吃完了晚饭,她只喝了点粥,就匆匆朝着村外那棵老榆树下走去。
她要去约会!
路过麦场,里面的麦捆一垛垛,见个别地方尤其宽敞,铡刀铡完了麦根,他们便开始压麦子。
还有的场地空出来,居然已经有最先一批的小麦,都用碌碡压好了,便有社员拿着簸箕,站在中间,判断好风向后,一下一下扬场。
香凝小心翼翼到了老榆树下。
她了望远处,见夕阳西下,远处红彤彤的一大片,不过空荡荡的……她又扭过身,往另一个方向望去。
依然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