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珞珞淡淡浅笑,颦笑之间全是大家闺秀的气度与风范,举手投足间浑然天成的气场,也是经年累月才能培养出的。

谁人不知金城孟家就这么一个独苗女儿,从小宝贝得紧,从出生起,前来想要缔结秦晋之好的姻亲人家,是蜂拥而至。

早有传闻孟家有女初长成,邻里城市之间前来求娶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在金城,若说萧家排第一,那便只有孟家,可与之抗衡一二。

不管是财力、物力、亦或是人力,都可比上一比。

暗里看不惯萧家的人,试图想要将萧家扳倒的人,摆在他们面前的便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条是投靠孟家,姻亲关系最为稳固可靠;二是奋斗几十年,有可能双鬓斑白,萧家依然‘健在’。冒险系数太高,成本太大,都是精明如野狐狸的老家伙、小家伙,谁都能看清楚这两条路之间巨大的悬殊差距。所以攀亲,成了金城热门潮流。

一种最为古老的方式,在信息高速发展的现代社会,再次席卷出新的浪潮。

树大固然招风,可却也能自然形成一片安全区,相伴而生的道理,都世人都懂。

再加上这棵大树,有孟家做依撑,孟萧两家关系素来很好,若非必要,鲜少有人能破坏一二。关系最牢靠,却也最脆弱。

至于如何变换,全在人为。

小主,

“快和妈妈说说,可有喜欢的男孩子?”

“珞珞还能喜欢谁,除了老萧家那位小少爷,还能有谁入得了你女儿的眼?”亲爹孟钟泰-直击命脉的精准吐槽。

齐白面色微微顿了下,“不是吧,现在还喜欢啊?妈妈还以为那是你们小时候说着玩儿呢?”

孟钟泰插话,“其实我觉得老萧家大儿子也不错,不过就是你比大了两三岁,你要不换个人追追?说不准成功的概率会大点?”

“爸,又不是去菜市场买菜,哪能说换就换啊?”

孟珞珞无奈反驳,声音里面尽是无奈的小小吐槽。

“可是那孩子不……”喜欢你啊。

齐白看得明白,艺术家最会拿捏人心,更何况她还是杰出的画家,揣摩人心,猜测人情感的敏感程度,随着她在绘画行业的程度加深,整个人的敏感,达到一种浑然天成天生感。

喜欢是这世上热烈动人的情愫,如果真的喜欢,又怎能看不出来,又怎能遮挡得住?

感情这东西,向来是最劣质的隐藏品,稍加引导,便暴露无遗。

“白白,老萧来了!”

孟钟泰恰如其分地打断齐白的话,转移话题的同时,将老婆的手拉过,轻轻拍拍手背,眼神示意别说,压低声音,“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看看就好。”

“可那是我们的女儿啊,我们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不撞南墙不回头吗?道理我都懂,可我舍不得啊。”

为人母亲,对孩子的担心,恨不得代替孩子遭受这世间的种种恶意与失意,可有的事情,只能让孩子自己去尝试,任何人都替代不了。

“舍不得又如何,咱们也陪不了孩子一辈子啊,如果注定爱而不得,那就等孩子真的撞破南墙时,我们再告诉孩子,人生贵在舍得二字。”

孟钟泰安抚着齐白的情绪,柔和的语调,将道理阐述得明白。

“唉。”

齐白叹口气,“也只能如此。”

孟钟泰一家三口走到萧严一家四口面前,热络地欢迎着,两两老伴依照性别进行区分,剩下的小辈们走在一起。

萧甫煋和萧宴栩一左一右地站在孟珞珞的身旁。

下一秒,萧宴栩不动声色地移动到萧甫煋的身边,未等萧甫煋开口,盛姝便也跟来,“两位哥哥好久不见啊。”

“你亲哥呢?那崽子怎么没来?”独属于霸总的幽默感,叫人猝不及防讶然失声。

盛姝,“那,那崽……(子)”说了十几秒,猛然回过神来,直接小拳拳招呼到萧甫煋的后背上,砸人不疼,痒痒的。

“甫煋哥你又欺负我!我,我…我哥她去陪乔木姐了。”

“他让你们和我玩得开心点,到时候拍照片发给他,他给乔木姐看。”

盛姝笑着道,萧甫煋第一个接过盛姝的‘笑’,跟着热络气氛,“就是啊,别这么沉闷,今天我们玩儿得开心点,让那个小崽子后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