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这些屁话都是谁教你说的?”
“我、我自己...”
花千树叹了口气,“他们是谁?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阿卜偷偷松了口气了,类似的答案自己所幸是早有准备,“吼吼,死、死到临头...”
谁料到花千树话锋一转,“无论你们要做什么,算上我一个如何?”
“...”阿卜彻底接不上话了。
“你在与他废什么话。”萝萝的声音在花千树背后响起,依旧是脆生生的,就好像是乌拉拉沙漠里难得一见的雨水打在了没名宫宫顶覆着的火砾瓦上。
“萝萝你...”
下一秒,花千树低头看向胸前的伤口,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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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来,花千树几乎每个晚上都在做着同一个梦。
而同样的,每当自己对上萝萝依旧带着迷糊,却好像夜间时候抱月泉里冻上薄冰的泉水一样冰冷的眼神,便又会从梦中惊醒过来。
冷汗浸透衣衫。
她并非假寐,而是真的一直在睡!
在整个行动过程当中,在面对自己这个行动对象的时候,她没有表现出来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异样,而是一如往常的陪在自己身边,或者研墨,或许沏水,或是笑吟吟地附和着自己怎么也发不完的牢骚,待到乏了,便又趴在案边自顾自的睡去。
一如往常,反而让人感受到了彻骨寒意。
她还是萝萝吗?还是那个跟随了自己整整十五年,从一个自己稍微说话大声便要哭鼻子的小不点儿变成了半步知万物,明明已经在整个没名宫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始终婢女自居成天赖在自己身边的丫头吗?
他们,他们还是与自己一道出生入死的,被自己视作亲人的阿卜和萝萝吗?